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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給他什麼,我相信他現在見到沈女士也仍舊會感到無比的恐懼,沈女士為何還要苦苦相逼,難道一定要有一天我當事人慘死在您無情的毒打之下沈女士才肯甘心,才肯放手嗎?我懇請沈女士保有一點點仁慈和人性。
我的陳述就要結束,最後我懇請各位法官還我當事人一個公平,為他那八年所承受的痛苦作證,懇請法庭駁回沈女士的無理請求,並判處沈女士虐待罪成立。謝謝。”
Allen的律師坐下,Allen卻感到錐心之痛。
他為何總是那麼白,那麼冷,講不好中文,學不會笑。
沈靜嫻呆坐在被告席上,她已經太久沒有面對過小鋒被血燒紅的臉,她只有恨,有找不到方向,不知該把恨指向誰。彷彿那是別人的錯,她如何都無法將自己與他那個不堪回首的童年連在一起,她從不覺得曾給他一場噩夢,倒是今天她被塞進噩夢裡。她打過他,可還不想他死,她深愛女兒,可不等於不愛他。然而她想著想著還是哭了,她沒想哭來著,不想博取任何人的同情,可淚還是不帶一絲感情地流出,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中國人信誓旦旦的慈母逆子構想徹底落空,孩子還是自己的好,這句中國民間俗語擊敗了中國人五千年博大母愛的幻想。
“生命的分貝——致沈靜嫻
生命像一雙黑色豔羽卻滲著血的翅膀,在高空中*著豔陽,降落後獨自療傷,痛的流出眼淚心中還不停地覬覦傲嘯九天的地遠天高。是誰給了你那對有黑的希望,讓你撲著血花迎著陽光,執著得病入膏肓,不哭原諒,不忍凝望,不能流放。
生命是一雙拷在心頭如何都扯不開的眉,除了幸福什麼都可以點綴。蹙集所有心力憔悴,天花亂墜,是是非非,終究逃不開那彈指一揮。絕對,頹廢,徘徊,憔悴,明媚。我是誰,而你又是誰,漂不白的斑駁陸離作祟,蕩不掉的物似人非如魅,誰又能承受誰的疲憊,誰又是誰的草長鶯飛,那一雙用血染色的眉,壟斷了太多太多天造的成雙,地設的成對,還要笑著說再會,再會。
生命是稠得化不開的假象,充當背景的是一片片血雨腥風的慾望。你要一段無憂無仇,就給你一段海市蜃樓,你要一層如雪溫柔,就給你一層見血封喉,你要一條曲徑通幽,就給你一條無路可走。花開花敗的時候,日升日落的理由,輪不到你的慷慨,我的縱容。
給我一片天空,讓我把生命鏤空,透視最簡單的動容,白雲在左,微風在右,與子偕老,執子之手。關於陰霾,幻化腐朽,關於明天。熱血一抔,關於你我,天長地久,關於天亮,歃血為盟。
總希望生命可以溫溫暖暖,淡淡淺淺,讓我心疼卻扯不上心酸。我可以風雨無阻也學得會願賭服輸。不願讓誰看到我的傷處,可孤獨總讓我入不敷出。透支明媚,求全責備,抵押不安,典當傷痕累累。找不到出路,就窒息在別人的冰涼,逃不過夢魘彷徨,就選擇客死他鄉,給自己一場天生地葬,給別人一場風花雪月,寸斷肝腸。
我剩下的只有薄薄的無處求償的無所謂,煙滅,灰飛,痛徹心扉,痴心絕對拼湊成今天我的欲哭無淚。過去被自己作廢,也將未來連累,無力賠償,只有把一切交給未來抵抗,用生,用死,用笑,用淚,用什麼都無可厚非。
什麼給了一段沒有結局的悲劇,就註定要用生命結局,這是它親手打造的地獄,讓它親自去經歷,踩著血印,它才會痛到下一個輪迴裡去,別輕易承諾一段軌跡,別斷然回覆一封不該有的信。
還想問一句:天堂裡,是不是也有車來車往,帶我回家,給我方向,讓我相信下一個輪迴裡有希望的輪廓,有幸福在眺望。”
等他回來,等他回來,沈靜嫻可能就此入獄,也要有一個徹底,就算是死期也要他來雙手捧起。還有更具血腥的戰爭,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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