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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或者金剛經,作為考古專家,導師執拗地認為不論什麼原因打擾死者的安寧都是一種罪過,所以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尋求一種安慰。
看得多了,墨非有時也會跟著唸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感覺每次唸完,心都能寧靜不少。
這個時代沒有佛教,人們也不知道心經是何物,墨非用普通話念誦著,他們甚至聽不懂“他”在唸什麼,但看著墨非莊重的表情,聽著“他”平和無波的聲音,周圍的人不由得都被吸引了,哭泣漸止,偌大的平地中寂靜無聲,只餘下火焰燃燒的聲音和那帶著節奏的誦詠……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第一卷:聲名鵲起 良籍
度過了最艱難的幾天,原本精神萎靡的流民們開始正式安定下來,墨非也準備離開這個小村落,她不擅長農事,對這個世界一知半解,無論如何也應該出去看看。
正在墨非計劃著出行時,衛宣意外地過來邀請她一起去炤國國都塹奚。這正合她意,原本她還擔心因為不熟悉環境而走錯路,或者誤入了戰亂之地,如今有個領路之人,這可要方便多了。
幾人於是收拾行囊,告別主薄後便一起離開了這裡。
衛宣年輕時就經常周遊列國,對各地形勢瞭如指掌,一路上給墨非介紹了不少奇聞趣事。墨非仔細聽著,甚少發言,從衛宣的一字一句中慢慢推敲著這個時代的狀況,原本枯燥的旅途也因為聊天而顯得愉快不少。
到第二天的時候,幾人幸運地遇到了一支三十來人的商隊,這才結束了艱難的步行,搭上了前往炎竺城的順風車。
在這個時代,文士武者都是倍受尊重和關注的人,那商隊領隊在見過衛宣的符牌之後,連路費都沒要就同意了他們的加入。商隊領隊是個是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姓許,人稱“許掌隊”,有雙細小而精銳的眼睛,留著短鬚,總是一臉笑呵呵的樣子。
在他將衛宣的符牌交換之後,目光不由得多次看向了墨非。實在是墨非的模樣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中太過顯眼,一頭爽利的短髮附貼在臉龐,五官俊秀,劍眉鳳眼,面板潔淨無暇,比之一般女子更加細緻,卻又多了一般女子所沒有的颯然,孑孑獨立,即使衣著粗劣,也掩蓋不了“他”的丰采。
生活在戰亂時代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種陰鬱之氣,而一般生活於中下層的百姓更是時常表現出卑怯和惶惶,可是眼前這個少年不同,“他”的氣質異常的乾淨,有如清晨的甘露般晶瑩透徹,彷彿絲毫未曾沾染人間的塵垢,即使混雜於人群之中,最先讓人注意到的絕對是“他”。
“咳,能在此處遇到文仲先生真是許某的榮幸。”許掌隊衝著衛宣報了抱拳,目光又移向墨非,問道,“不知先生身後這位公子是……”
衛宣看了看這人的眼神,有些瞭然地笑道:“這位是在下的小友,名為浮圖。”
墨非學著衛宣的樣子,兩掌相疊地微微行了個禮,卻沒有說話。
許掌隊見衛宣的介紹如此簡單,那少年的回禮也如此略略,便在心底猜測“他”或許出身不凡,有著一般人沒有的傲氣,便壓下了心中的心思,仔細地招呼著。
“許掌隊,是不是該動身了?我還想盡快去明樓放鬆一下呢!”一個男子的聲音忽然傳來,打斷了幾人的交談。
循聲望去,來人年約二十來歲,一身青色勁裝,身材健碩,長髮斜斜綁束在一邊,容貌俊逸,唇邊掛著懶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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