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5 頁)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凌芸變成一滴水，從大海中溯流而上，穿過河流小溪山澗深潭……

凌芸覺得自己在打遊戲，無限的通關遊戲，先是雲的世界，只有瞭解了雲的含義，把自己從內到外變成一朵雲，才能通關，然後是水的世界、風的世界、木的世界……最後她卡在“生的世界”，死活過不了關。

“生”是什麼？生命，誕生，滋長，都是生，有死的對立才有生。在凌芸眼裡，這個世界就是一團團活躍的能量，這些能量可以滋長萬物，可以讓枯樹發芽，可以讓死人復活，但她始終抓不住這些能量的本源。

凌芸醒了。

或者說，玄蘊放棄了讓凌芸領悟生之法則，所以凌芸從玄妙的世界中退出來了。

依舊是凌芸的識海，玄蘊的元神不再是棉花糖，而是人形，那個消失已久的海中小島又出現了，島上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幢竹屋，玄蘊在泡茶。

凌芸坐在玄蘊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師父的手，感受著清茶落入杯中騰起雲煙的玄妙。

“我要走了。”

玄蘊將一杯清茶移到凌芸跟前。

“師父？”

凌芸傻傻的捧著茶杯，不知道說什麼。她早就有感覺的，師父從無盡深淵回來後，沒有罵她，也沒有罰她，連嘆氣都少了，只是逼著她學東西，就好像時間不夠，恨不得她一夜之間學會所有能靜心的法決。

她以為的元神雙。修，其實是一種傳承，毫無保留的將自己修煉的本源開放給她領悟。這是非常危險的做法，如果凌芸心懷不軌，甚至能直接吞噬他的本源，讓他就此隕落。

“你的心魔是我。”玄蘊說。

元神交融，不止凌芸進入了玄蘊的本源世界，玄蘊也看到了凌芸的深層意識，她那點邪念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玄蘊跟前。

“師父……”凌芸呢喃，有些慌亂，進而又疑惑，師父竟然沒被嚇跑，也沒大發雷霆罵她欺師滅祖？

玄蘊閉上了眼，嗅著茶香，淡淡的道：“我一直以為你是胡鬧，沒想到……”玄蘊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凌芸：“你何時起的邪念？”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你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吧。”凌芸回答，師父現在的反應跟她想象的不一樣，讓她很不安。

玄蘊很平靜的說：“想要破除心魔，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我。”

“只是心魔執念而已，哪有那麼嚴重。”凌芸用力搖頭。

玄蘊微笑：“你不願殺我，而我不願你入魔，你說該如何是好？”

很簡單，師父你從了我就好了

凌芸心想著，話到嘴邊，覺得危險，又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說：“我聽師父的。”

“散功……”玄蘊看了看凌芸為難的神色，喝口茶，“你大概是做不到。那我們只好再不相見，你當好雲籙派的掌門，百年之期到了，我再來接你的元神回仙域。”

“不要吧……”

凌芸抗議，卻見對面的人影漸漸虛幻，她撲過去時，只抱住一縷風，耳邊響起一句話。

“青芸，我是你師父。”

“師父啊別這麼古板你把我逐出門牆，我們就不是師徒了啦”

凌芸哭號，意識歸位，房間中果然沒有了師父的身影，連那根分身翎羽都拿走了。

“唉，還是被嚇跑了……幸好早有心理準備。死纏爛打太緊了會惹人煩，給他點空間，過兩天再去找吧。”

凌芸唉聲嘆氣半天，打起了精神，離開閉關之地。

“掌門。”

清風守在門口。

凌芸仰頭望了望天，天上白雲如絮，絲絲綿綿，聚散隨意，威風拂過臉龐，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眷戀的繞著她徘徊，似乎在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