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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銘哥,你能不能出來下,我找你有點事情。”念薇的臉色蒼白,身上披了一件翡翠色的薄棉長外套,沒有系紐扣,僅用兩隻手拉緊衣襟。
“菲菲,我出去一下。”沂銘扭頭對凌菲說道。
“好,你去吧。”
“念薇,你想和我說什麼?”沂銘專注的盯著她的眼睛,明日要回北方了,他有些捨不得。
“沂銘哥,你跟我來。”念薇引著沂銘進她的房間,轉身時旋起的長髮打在沂銘的臉上,沂銘摸了摸麻酥的臉,心似千隻螞蟻在抓。
念薇關上門,倚在門背後,迎接沂銘的,是一個熱烈而漫長的吻。緩過神的沂銘輕輕推開她,見她在急促的呼吸,他能感受到她胸口那隻在亂撞的小鹿。
該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她哪裡來的勇氣,沂銘微閉上眼,他的理智在一步步退讓。他是喜歡她的,大概每個男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可越是美好,越不敢輕舉妄動,越是美好,越怕去傷害。
當他從念薇的口中得知她的家庭狀況時,他果斷的在他們的將來上打了一個叉,門第觀念從沂銘懂事開始,便深深的刻在他的靈魂裡。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念薇輕聲問,柔情而迷惑人心的眼神。
“喜歡。”
“是什麼樣的喜歡?是愛嗎?”
“我不懂什麼是愛,我,我從沒有愛過一個女人。”沂銘有點語無倫次。
念薇的眼淚打溼了長睫毛,在昏暗的燭光下,楚楚動人。她脫掉外套,裡面是薄如蟬翼的白紗短裙,紗裙映著傲人的雙峰,背後的蝴蝶骨一覽無遺,只有纖細的兩根肩帶在鎖骨處摩挲。
窗外飄進古琴聲,那是院子裡的滬森無法表達的惆悵。
沂銘往床上望去,妃色的珍珠羅帳子,四圍已放下。他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和一個女人相擁而眠,可那樣的**釋放裡沒有責任,沒有負擔,他們不過在彼此索取想要得到的,只要可以換算成金錢,沂銘毫不在乎。
但這次不一樣,他想對她負責,可他做不到。
“我是自願的,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你,我不管你是富人家的少爺,還是窮人家的孩子,我都不在乎,我想和你在一起。”念薇伏在沂銘的肩上,柔弱的抽泣。
沂銘的腦袋一片空白,他撫摸著念薇滑如絲的長髮,她那還在受驚的凝脂般的肌膚,江南的小橋流水是撩人的,沂銘想起凌菲說過的話,之後他什麼都不願意想了。
又是一夜雨打芭蕉,叮叮咚咚的擾亂了許多人的夢。紅燭昏羅帳,無盡的纏綿,伴隨著念薇撕心裂肺的疼痛,沂銘擁她入懷,輕聲安慰她,直至天明。
第一次,沂銘是那麼不期待新一天的到來,也是第一次,沒有推開身邊的女人,冷漠的離開。他穿好衣服,帶著良心的譴責,對念薇說:“我還會來的,你要好好的。”
念薇點點頭,她不確定他還會來找她,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沂銘瞟見床上的血跡,內心一陣悸動,從衣袋裡取出一疊錢,“你拿去用吧。”
“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不會要的。”念薇裹著白色的真絲被,裸露出精緻的削肩,她彷彿天生就知道如何展示自己的迷人之處。
“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讓你過的好一點。”這是沂銘的真心話,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沂銘回到房間時,凌菲已收拾好東西,坐在椅子上等他,她沒有下樓,是怕沂銘難堪。
“我們準備走吧。”凌菲什麼也沒問,靜靜的對沂銘說。
“菲菲,昨晚沒陪你,對不起。”
“哥,我都這麼大了,終歸要適應的,你忙你的。”
沂銘不再多語,拎著手提箱跟在凌菲後面,滬森和司機已等在院子裡,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