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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成為流星,他先後兩次放棄了蔭職的機會,真刀真槍地參加科考。就在西夏李元昊稱皇帝的那年,司馬光參加科舉,中甲科進士第七名,從此開始了仕途之旅。
司馬光性格沉穩低調,不喜張揚,當年科考進士,在聞喜宴上,士子皆戴花,唯司馬光一人不戴。同年士子說這是皇帝的恩賜,怎麼能不識好歹呢?司馬君實才勉強戴上小花一枝,略表意思。
但司馬君實看似沉穩的性格又有著非常拗固的一面,和他的對手王介甫有一拼。王介甫不好女色,曾經退卻了夫人買來的小妾,司馬君比起王介甫來更勝一籌。司馬光和原配張氏多年未生育,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北宋,這是司馬家的頭等大事。司馬君實不急張氏也急了,忙著給他納妾,司馬光予以回絕,說老婆我的眼裡只有你,這輩子就只娶你一個。
張氏感動歸感動,但為老司馬家傳後的光榮任務還是要繼續下去的,她以為丈夫老學究抹不下這面子,於是和王夫人一樣買了一個小妾送到司馬光臥室。
那日司馬光下夜班回家來到臥室,見床上躺著一個美嬌娘,已明白了幾分,但他卻轉身離去,隻身來到書房。
美嬌娘輕披薄衣起床,隨著司馬大人來到書房,在司馬光面前搖來晃去秀身材,並開始言語挑逗司馬君實,嬌柔嗔聲地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怎麼相公你還在看《中丞》這等無味的書,陪人家聊聊天嘛。
司馬光不解風情一臉正色說,錯,大錯特錯,中丞是官名不是書名,和美女討論起了學問。
美嬌娘最後不得不失望而歸,給司馬先生留下了木頭呆瓜的定論。
外來妹釣不動司馬光這頭大魚,張氏心想莫非老公喜歡家裡人,便讓身邊的侍女出馬,再次上演美人計。
結果一樣,司馬光還是做柳下惠坐懷不亂。
張氏失望了,知道司馬家傳後無望,自己將來到了陰府無顏見公婆。
終其一生,司馬光冒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罪名,恪守著自己不納妾的承諾,最終和自己的老闆趙禎一樣,沒有子嗣,最後只能在族中尋一子侄(司馬康)延續香火。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司馬相公的“拗”。
拋開政治理想(在嘉祐時期兩人都未走到北宋帝國政治舞臺中央時這個因素可以忽略),同樣的品行、才華、個人興趣,司馬君實和王介甫這樣的兩個人想不成為朋友都難。
從嘉祐時期的宋人賜給他們的共同雅號——“嘉祐四友”(另外兩位是韓維、呂公著)上看,就不難看出他們的關係。
後來大量的雜談野史證明了,嘉祐年間,東京的朝堂外,王、司馬、呂、韓等人常常聚會於東京的各種高檔會所,構成了一個精英文化群體。
在仁宗朝,特別是嘉祐年間,王安石進京後,四人“同在從班,特相友善。暇日多會於僧坊,往往談燕終日,他人罕得而預”。
儘管日後王介甫司馬君實對於當初兩人曾經的親密關係欲蓋彌彰,王安石說我和君實的交情還是比較深的,只是兩個人看問題的視角和處理方法經常不同,難免有爭執。
在洛陽閉門修書的司馬光話語卻有些酸,說王介甫素來對我淡漠,和他不過是普通同事關係,僅此而已。
決裂後的冷漠並不能掩蓋當年的熱情。
且不看王安石每作一新詞,司馬大人熱情應和(如《明妃曲》),遊吟唱和間,司馬光微醉時也揮筆寫下《和王介甫烘蝨》這樣風趣的戲謔之作:“但思努力自潔清,群蝨皆當遠逋播。”意思說哥們你那個人衛生也該清理清理了,別老帶上蝨子和我們做朋友。
這樣調皮輕快的作品在司馬光的一生中很少見,裡面包含著“嘉祐四友”當初怎樣的快樂時光啊!
當年輕的趙頊成為北宋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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