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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哂道:“那雲羅姑娘走起路來都需公子攙扶,這般嬌柔羸弱,自是更需要公子照拂。”
王墨笑道:“桐兒這是在吃醋麼?”
疏桐先是一怔。隨即便惱怒道:“‘妒忌’乃是婦人‘七出’之罪,公子這般說話,奴婢承受不起。”
“不是便好,我也省了辯解安慰之詞了。”王墨收了笑容,側身從榻旁的木箱抽屜裡取出一枚扣成薔薇花型的香餅。躬身丟進了木幾下的香爐裡,“這味香有安神催眠功效,桐兒白日好好睡上一覺。”
說罷,王墨便起身往車下走。
“公子!”
王墨聞言止步,重新坐回榻側道:“桐兒想說什麼?”
“公子那日在白果嶺曾說:此行所為事務極為隱秘,從外面請來的翻譯,如何靠得住?”
王墨愣了愣,旋即想起當日情形,便點頭道:“正是。”
疏桐又道:“外面請的翻譯都靠不住,這香車美人卻靠得住了?”
這是第一次見疏桐用這般語氣與自己說話,王墨唇角不由得浮起一絲笑容:“雖知桐兒是擔心我若死了你就斷了解藥,不過總歸也在替我作想。”
沒想到王墨會是這般言語,疏桐一時竟接不上話了。
王墨含笑看著疏桐,疏桐抵不住他這般注目凝視,便垂下了眼眸。王墨卻慢慢傾身靠近前去。
感覺到王墨的吐息越來越近,疏桐脊背緊緊靠住錦緞的車廂後壁,已是退無可退,一時便慌張起來:“公子,你……”
“正是靠不住,所以我得親自盯著她。”王墨的唇瓣抵在疏桐的耳畔,輕輕吐出這句話。
疏桐驀地怔住。
“桐兒也不妨可以吃點醋,像今日這般突然頭疼發作,倒是妙得很。”
疏桐轉首驚訝看著王墨:“公子的意思是雲羅她是……?”
王墨只是含笑不語,一張清俊的臉龐竟如桃花盛開一般春光灼灼。
疏桐倏忽明白過來,雲羅是趙王司馬倫送來監視王墨的眼線。從王墨昨日與孫秀的對話中得知,王墨離京西行,找的藉口是替司馬倫尋找某種特殊藥材。想必是什麼地方露了破綻,惹得司馬倫起了疑心,才會使出這招美人計來。
“我一時也不知道那雲羅的長處是什麼,若桐兒能用常氏那般的手段替我除了她,我到省心省事了。”
疏桐聽得心下一緊,他居然這般直白的扯出常氏的手段來。自己果然是他的棋子麼?不但要裝作他的夫人,還要替他清理桃花債?!
“公子那般的手段,何須奴婢出手?”疏桐冷道。
王墨笑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如今怎好做出這等絕情忘恩之事?”
他與她已是有了夫妻之實?!
晨間所見所聞,本就令她一目瞭然,卻終究比不過此刻聽他親口承認來得真切。疏桐只覺心口如堵了塊石頭,說不出的憋悶。再轉眸看著眼前這張桃花臉,便覺得此人面目可憎到了極點。
“公子消受了那香車美人,卻要奴婢出面替你了事,做人怎能……怎能這般……”疏桐握拳剋制了好一陣,終將“無恥之極”嚥下肚去。
王墨看著疏桐面上神色的變化,眸光卻愈發神采熠熠。早知妒忌能讓她有這般反應,他早先在清梧院裡就該試試了。壓下心底的得意,王墨道:“由我出手自是簡單,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延頸,難見其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延頸,彈丸其下。王墨這話的意思是這車隊裡還有其他眼線?他要自己來做螳螂,替他引出那背後的黃雀?乃至黃雀身後的彈弓?
明白過來王墨的心思,疏桐在心驚之下,也不免詫異:西夜國究竟藏著什麼秘密,會讓成都王和趙王都這般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