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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血雨漫天。
羅侯臉上血跡斑斑,陰陰慘慘,眼眸之中更是分毫的溫度也沒有,渾身煞氣。
眾人心中一凜,抽出兵器,一齊攻上!
就在他們衝過來的時候,一道利光從旁邊的房間竄出,離得最近的那人躲避不及,慘叫一聲倒地。
“不是誰看著兇,人就在誰那裡。我說你們多動動腦子行不行。”
懶洋洋地一聲,廖文介從屋子裡走出來,長槍搭在肩膀上。
她向後一指。
“人在這裡,你們走錯方向了。”
黑衣人變陣迅速,也不廢話,分出半隊人攻向廖文介。
“呔!”廖文介冷笑一聲,長槍落手,“活膩了的東西!”
黑夜中,刀光劍影,冷月見證無言的廝殺,也照耀血路無止的盡頭。
羅侯一心專念,無暇他顧。
來犯之人非是庸手,即使強勢如羅侯與廖文介,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帶著傷痕,但他們並無退縮。
對於廖文介來說,深夜,血腥,還有羅侯。
當這三樣東西聚集到一起時,意味著最沉澱的記憶,最無間的默契,以及最酣暢的血途。
別無他話,只有殺戮。
而對於羅侯來說,此時此刻,他心中要比廖文介多了一絲冷靜。
從前,他什麼都沒有。他只知道自己的刀很利,只知道殺了別人自己才能活下來。那時,他從沒想過握刀的意義。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有了掛礙,也有持刀的理由。
他不識字,沒有才華,也不會尋常男子的手藝。曾幾何時,他的一身力量與武藝被眾人所鄙,就連他自己也不喜握刀。
可是現在,他卻無比感謝蒼天,給了他這身殺伐的技藝。
我什麼都不會,可是至少,至少,我還能保護你……
身後的這間破屋,無人能入。屋中的那個女人,無人能動。
另一邊,幾名黑衣人進攻廖文介,廖文介戰得酣暢,便忘了身後的屋子。一人抓準時機,趁機竄入,再出時,肩上已經扛著風止。
風止身體有傷,還很虛弱。帶他出來之人毫不憐惜,壓著他行動,觸及傷口,風止臉色越發蒼白。
“呔!”廖文介見狀眉頭一皺,怒道:“偷東西麼!”
她長槍一轉,朝壓著風止之人直襲過去!
就在這時,暗處又射來幾支冷箭!
廖文介猛地提槍格擋。
“還有——?!”
在她看向暗處之時,一人找準時機攻上來。廖文介餘光掃見,心裡一怒,槍也不揮,側身一躲,隨即一個巴掌甩在面前的黑衣人臉上——
“賤人!敢偷襲你奶奶!”
這一巴掌貫入內力,直接將黑衣人扇翻在地。黑衣人蒙面的布襟掉落,只見一個女子口吐鮮血,一邊眼眶裂開,臉也迅速腫大,看不出形狀。
“呸!”
在女子倒地之時,暗處簌簌作響。
隨即四周一靜。
剩餘的黑衣人像是得到某種命令一樣,齊齊後撤。
羅侯眼神一銳,握緊刀柄,低聲向廖文介道出今夜的第一句話。
“小心。”
“恩。”廖文介眼睛盯著暗處,警惕戒備。
忽然,暗處又出幾道聲響,卻是與之前大不相同。撲哧撲哧,像是切入骨肉的聲音,聽著讓人心驚。
一黑衣人似是覺得有些不對,她向著暗處走了兩步——
忽然,從暗處嘩啦啦地飛出一堆東西,不是箭矢,不是暗器,幽幽而落,在地上滾了又滾,留下道道血痕——竟是十幾顆人頭!
人頭裝扮同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