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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長會你露面過幾回,在班裡最好的朋友什麼名,這學期學雜費具體幾錢?」
「喂,吹毛求疵沒意思的哦。」
趙聿然理虧地拒談下文,甲油還嵌在虎口,就雙手作投降告饒狀。
掉過頭佔起趙聿生的上風,「掐煙,在我家不許抽,要抽去廚房開油煙機去。」
某人沒耳聽似的乜她一眼,拇指繼續點火動作,末了,混不吝地推菸灰缸去她眼皮底下,「那這粗梗煙屁股是鬼抽的咯。」
趙聿然閒下來會低頻率地來幾根提神,但只抽細支七星。這打嘴的不爭證據亮在面前,她再度舌頭打結。
「好吧你抽,不過這種事就別叫若愚曉得了。」意指缸中殘留的男人痕跡。
趙聿生鬆鬆領帶,正經告訴她,若愚不大卻好歹將近十八了,「你信或不信,成年人再自作聰明,都有很多事是瞞不住小鬼頭的。他眼光精刮極了,七歲的時候就知道問我,他是不是你垃圾桶撿來的。」
聿然同他打眉毛官司,打住別說了,機靈鬼耳朵尖著呢。
她無縫換母性光輝的口吻,「你去日本對伐,那若愚留這別走了,我將好短期沒什麼事,帶他去迪士尼玩玩。」
「我喜歡環球影城,討厭迪士尼!」樓上墜下抗議。
趙聿生眉眼噙笑地旁觀甚至看戲老姐的連番侷促。
姐弟二人是這樣各趨極端的。在子女教養的問題上,長者更類似於趙安明的大條態度,而麼的較為肖母,認為丁克ok,但既生之則養之。
任何人事一旦起頭,合該全始全終地收尾。
要不然生孩子都像吃飯扒幾口,想落筷棄碗就棄,好麼央兒的苗子歪成殘羹冷炙,太遭天譴了。
閒篇草草翻過,趙聿生指間煙快見底時,突地形容冷峻地發問,「你還和周景文來往嗎?」
「什麼啊!」哪壺不開提哪壺,趙聿然怪弟弟多嘴。
「作甚好端端問這茬?我老早和他斷乾淨了。」
趙聿生往缸裡磕灰,說沒什麼,「就是上樓時在電梯碰見溫董女兒了,要出來租房住。秘書領她看的房子,將好和你同一層。」
趙聿然曲曲眉,好半天,思緒峰迴路轉,她愕然,「不會是我想的那意思吧?」
對面沙發上的人,眉宇攢聚著計算意味,同她打啞謎。
貝秘電話復命溫董事情搞定後,那頭溫童也從廁所出來了。
一襲全黑掐腰過膝禮裙,襯得人亭亭款款,才打理過的齊肩發懸散在鎖骨上,端的俏生生又精幹。
她膚白,不挑衣裳,體態也因阿公警訓的緣故,時刻直直的背昂昂的頸。
就是這正裝下捉襟見肘的赧然感,有那麼些煞風景。
但換種角度看反好,二十四的姑娘,嚴肅裡帶些煙視媚行,更顯得俏皮可愛。
女人面對女人,時常互成鏡子,照對方和自己的長短。
貝秘心生一股老矣衰矣的慨嘆。
「我們先去地庫看看車位。溫董提醒了,車位必然是要買一塊的,月租萬一回頭給人搶續了,又多些扯皮的麻煩。」
她風風火火領溫童下樓,想速戰速決,再順利送其赴宴。
溫童大場面在即很難不緊張,電梯下行時可勁檢查妝容,隨貝秘物色車位的功夫,也踩格子似的小心惜護高跟鞋。
地庫裡冷幽幽的陰涼氣,冷不防,暗處有車朝她處鳴了記車號。
溫童挑頭循聲望去,車牌z970的大g就泊在她身後兩米開外。
車裡人降下窗,一句「溫童」不是客套寒暄,是上級對下屬的命令口吻。
在叫她過去。
她惶惶然照做,「您找我?」
「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