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3 頁)
到鬼怪被嚇一跳的恐懼,而不是打心底裡對於死亡的恐懼。
她說害怕死人並非作假,可面對他這個隨手就會殺人的人,還能這麼安心在他旁邊入睡,真令人捉摸不透。司馬焦知道自己在旁人心目中,是捉摸不透的,旁邊這人在他看來,同樣奇怪捉摸不透。
今夜他又覺頭疼欲裂,令他煩躁想殺人,整個白鹿崖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過來了,可站在床邊看了半晌,看她睡得人事不知,本來沸騰的殺意莫名消散了一些,又覺得頭疼,乾脆就在旁邊躺下了。他還記得之前在中心塔裡的時候,躺在這人身旁時,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他想過她醒過來後會是什麼反應,或者驚嚇恐懼,瑟瑟發抖再睡不著;或者像從前那些另有心思的人一樣,湊到他身邊暴露出內心的齷齪慾望。但他沒想到,這傢伙嚇是被嚇了一跳,然後就若無其事繼續睡了,彷彿他半夜躺在她身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司馬焦這個人很不講道理,是個煩人精,毛病多,他躺在那不舒服了,就要起來把旁邊的廖停雁搖醒。
“起來,不許睡了。”
廖停雁:……祖宗,你要搞什麼,睡眠不足很容易有黑眼圈的,體諒一下美人對自己美貌的愛護心情好嗎!
她勉強打起精神,應付這個突然發瘋的祖宗。因為心裡給他的標籤是神經病,所以不管他做什麼,廖停雁都接受良好,這會兒她搖搖晃晃坐起來,吸著氣問這祖宗:“師祖,可是有什麼問題?”
司馬焦:“你怎麼還睡得著。”
廖停雁:“啊,我為什麼睡不著?”
司馬焦:“我在這裡。”
廖停雁:“其實蓋了被子也不是很冷。”
廖停雁看著他的表情,後知後覺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老子這麼一個殺人狂在旁邊你都睡得著?!”而不是“我這麼一個開門冰箱在旁邊你還睡得著?”
但是,這又不是第一次,上回被他當抱枕一樣睡了一回,她有說一句什麼嗎?她倒是想表現一下內心的矛盾,可是睡眠質量這麼好怪她嗎?
總之這一晚上,廖停雁都沒能睡覺。她修為低的幾乎等於沒有,比不了司馬焦這個大大大佬,深夜困得不行,被迫無奈撐著眼皮坐在床上和他互瞪,大黑蛇兄弟半夜過來準備喝夜宵,看見他們兩個,主要是看見司馬焦坐在床上,嚇得扭頭就跑,不敢惦記夜宵加餐了。
第二天,司馬焦再度前往靈巖山臺。廖停雁這回沒忘記帶上軟墊和傘,可惜沒用上,因為那裡已經專門搭建了一座高臺,用來給師祖以及掌門等人觀戰,不僅有能坐著休息的軟榻,還有食物。廖停雁發現一個問題,裡面的食物都是自己比較愛吃的。不過在外面吃了兩餐,喜好就全部被人摸透了嗎。她只愣了一下,就老實在司馬焦旁邊坐下,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發現。
而司馬焦,看著今日的靈巖山臺,忽然掀唇笑了笑。往日的靈巖山臺都是精英弟子在此,今日可是多了很多不明所以的普通弟子,顯然這些是各脈主為自家小輩準備的犧牲品。死幾個人,只要不是死的他們自家寶貝子弟,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所擁有的權勢,讓他們只要說一句話,也多的是人願意為他們犧牲。
掌門師千縷面帶微笑,向司馬焦道:“師祖,今日可還是如昨日一般。”
司馬焦:“不,今日百人死鬥。”
師千縷答了聲是,目光似有若無地掠過他身邊坐著的廖停雁,吩咐:“那就讓弟子們開始吧。”
今日底下的弟子有不少是從小支脈而來,他特地命人安排了不少清谷天弟子在其中,而這,是一個試探。對於司馬焦容忍一個女子在身邊的舉止,他心裡有些疑慮和猜測,今日這個小小試探,是對司馬焦的,也是對那個似乎並無什麼異樣的小弟子廖停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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