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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原本以為她會挑釁地看著他,不想她卻只是提著馬鞭在顧若善的旁邊轉了一個圈,她甚至好笑地提了提他手腕上的髮帶,他注意到她後腦那根長髮帶不見了,下面碎髮都不老實地張揚著,更顯可愛。
顧若善低著頭也不說話,扶搖伸手拉開發帶,用馬鞭戳在了他的肩頭上面:“這個小俘虜是我的了,將軍沒有意見吧。”
她背對著他,語調輕鬆。
顧燕北哪能有什麼意見,見她如此開心只想順著她而已,可她也只是這麼隨便一說,也沒等他回答,已是笑意盈盈地轉身。
對上她的眼,她一面對他,臉又冷了下來:“將軍請回吧,第二戰已經結束了。”
顯然還是不待見他,若是平時,也不覺怎樣,可如此氛圍,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生了惱意,他站起身來,本來是想走到她跟前去的,寶林以為他要走已經過來相送了,這小子還惦記著自己的主子,衷心得很。
一邊對著顧燕北做出請的姿勢,還一邊心急火燎地嚷嚷著:“我的姑奶奶誒,這下該讓大夫看看了吧,再熬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你可叫我怎麼活啊!”
不說還好點,扶搖扶著自己的腦門,也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疲乏了,額頭滾燙滾燙的,她看著顧若善,揉了揉眼睛,立即就站不住腳了。
他連忙伸手來扶,她心中脆弱頓起,揪著他的袖子哼哼道:“讓他們都出去,我病了都是你害的,你得伺候著。”
讓他近身,他歡喜還來不及呢,顧若善狠狠點頭:“你快躺著。”
扶搖坐下,她頭疼欲裂,卻也對著他搖了搖手指頭:“等等,我忘記告訴你了,你不許說話。”
少年眸色黯淡,卻也抿住了唇。
顧燕北都看在眼裡,剛向前走了一步,少年卻已經轉頭懇切地看著他了,他什麼都沒說,可眼底都是祈求,寶林已經叫人去找大夫過來,這時候要走,哪裡又能放心。
不走,又顯多餘。
夜晚了,等到軍醫過來時候,扶搖已經睡著了,可她的臉由白變紅可是嚇人,這可忙壞了寶林和顧若善,就連沈悅言都在帳篷門口轉了幾個圈了,顧燕北到底沒走,指揮眾人收拾殘局,等到全部安定下來,扶搖恢復了正常體溫,已經是半夜了。
她這一病,可真的是拖延了好幾日,顧若善也就留了兩日,不許他喝安神的湯藥,可也沒等到想等的人,本來就在病中,小姑娘矯情起來,氣得將他趕回了顧家營地,誰都不見。
顧燕北也不憐惜,第三戰如期而至,這一次可真是硬碰硬,扶搖手下本來就是弱兵,那些陣圖臨時嚇一嚇別人還行,一旦經受過了,顧家軍早有準備,也擺了個軍陣,扶搖還病著,這樣一來,陣中再無新意,很容易地就從人力上破解了。
沒有辦法,倘若是精兵,便猶如銅牆鐵壁,可這主指揮的都流著鼻涕在一邊頭疼不已,哪裡還有神智抵抗,顧燕北守在主營地,這一次卻是顧鳳棲帶人衝進的主營帳。
軍旗旁邊,陳五名面如死灰,扶搖卻是裹緊了斗篷,擦著鼻涕,只看著是誰親手拔下軍旗。也是老大將這‘美差’交給了弟弟,顧二瞥著她,笑得得意,引得她冷笑不已。
之後便是大點兵,顧家從此改編。
雲生帶來的火器也分發了下去,開始逐一演練。
顧燕北親自將新兵舊將分裂開來,扶搖終於有自己的軍隊了,這是唯一讓她欣慰的地方,風寒也逐漸好了起來,只是鼻音中還有些軟糯,聽起來只覺得惹人憐惜。
陳五名和沈悅言已經成了她手下小將,雲生特意安排這兩個人未離身邊,顧燕北為此還十分的不滿,本來已經編改到他的名單裡面去了,簡直是上演了奪人大戰。
火器這個東西,扶搖也是現學的,一切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