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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早就已隨著去了!”說著,他猛一擼袖子、健壯的胳膊上竟滿是一道道猙獰的深紅色傷疤。“我每過一日,就會拿刀在上面刻上一道,若是兩手臂刻滿依舊無她訊息,我……”他的眼中似閃過淚光,卻又被迅速地掩住。
“當我知道她還好好活著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為什麼要和你客客氣氣地打賭?為什麼都城你劫獄那晚沒將你們趕盡殺絕?為什麼你在海上和歸途中我都沒有真正地痛下殺手?因為我最恨的不是你和她在一起,我甚至感激那年你救了她,但是你為什麼瞞了我那麼久?!為什麼最後是王心玉那個女人跑來告訴我、我的好朋友和我的心上人已在一起多時?!你可知當時她甚至以此為脅要我保她平安,我是怎樣忍得滿口是血!”
……
“言郎,怎麼坐起來發呆了呢?”柔荑繞在脖上,聲音嬌媚雍懶。
“知你這幾日累了,想讓你多休息一下,免得我在邊上又吵到你。”我微笑著開口。
“嗯……言郎,為何你急著親去突厥王宮接回寶兒卻不見你急著來接我呢?我吃醋了……”
……
無人注意到此刻屋頂某角落裡一小小身影因此而腳下打滑差點墜落屋簷,好在這人影雖小但應變能力和身手都很不錯,終於憑藉“老到”的經驗穩住了身形竟未發出半點聲息。只見這身影輕拍了下胸口又屏息附耳聽了一刻後謹慎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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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影輕巧地退出二十丈開外、腳下突然發力,飄忽地左掠右閃躲過多處暗哨、巡查,顯是對此地路徑機關萬分熟悉,片刻後隱入了一幢精緻小樓未再現形。
小樓窗前;琉璃臺綴著數顆光彩的夜明珠散發出柔和亮光,一隻白嫩修長的小手託著細緻明媚的小臉正在燈下微微皺眉,似是頗有為難之事。
“唉,母親陛下,您可是覺得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太舒適無波而非得搞出點什麼亂才好麼?您是一點都不知女兒我的辛苦啊。”她喃喃自語,聲音極低幾不可聞,右手持著一隻五色奪目的羽毛筆不知塗划著什麼,“呃,‘午間沈王獻鳳鳴古玉,願帝永葆康健,帝佩於右腕’ ……呃,這得抄一份在自己的冊子上,到了蕭、秦兩宮都得提醒女官給摘了放好……還有‘吃醋’這句非得改了,改為什麼呢?”她苦著臉抬頭望向星空,“嗯,改成‘迎駕遲、帝薄責’?……”說著手中的羽毛微微顫動,“唉,為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居,還是要略略對不起蕭爹爹和秦爹爹的銀兩了。咳……要知道其實也並非為了這每月的幾千兩銀子,只是此事若非女兒擔下、必定還會有人來做,那時遞去的冊子可是沒法如女兒我如此貼心、改得家、國和睦了。”小手慢慢合上各鑲著紅邊和黃邊的兩本冊子,又拿起邊上的白色冊子寫了幾句,轉身都鎖入了背後的沉香木櫃子中。
做完這些,她長出一口氣卻並未上床歇息,只是慢慢靠到軟榻上閉目養神,心想著母親這個皇帝當得真是悠閒輕鬆,國事由著蕭、沈二人輪流處置、邊境防禦全交給秦無傷攜一國之力擔著、這家族相處麼全是女兒我操持啊。可憐我若當了皇帝、到哪裡去找出一個如此能幹的女兒來啊……
寧靜的夜晚陣陣微風拂過,似已熟睡的小臉忽然撇著嘴說起話來:“既已到了,怎還不進來?”一條人影倏地自窗外閃入又在軟榻前止步、單膝跪下,卻是一勁裝打扮的颯爽少年。
“得了訊息麼?”小人兒依舊閉著眼睛懶懶地躺在那裡,若非嘴角微動、怕都以為她早入了夢鄉。
“得了,”跪地的少年低頭回著話,聲音已過了變聲期倒也清朗中聽,只是語氣裡頗有些冰冷、讓人難以接近,“回鶻使者一行二十一人眾已於半月前出發,預計二日後可抵突厥境與秦王商談邊界兩城貿易;鮮卑使者又十八人眾前日抵都城、攜年貢若干獻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