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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閃電劃過:我不怕毒,那麼我的血中一定有抗毒的成分。我猶如抓到一根稻草,發狂般地咬破自己手腕,將鮮血朝蕭臨雲口中灌去,可是血卻又倒流了出來——他已無法吞嚥。我猛烈地搖晃著他,他卻依舊毫無知覺,手腕的傷口也漸漸凝結。
不行,得用嘴!我一發狠再次咬破傷口,用嘴吸滿鮮血對著他強餵了下去,竟然這次給我灌下了小半口,我興奮異常,連忙又吸滿一口。這樣五、六次後,他的手竟有點暖了起來,我頓時喜出望外,再不停歇。
也不記得究竟灌了多少次、多少血,蕭臨雲的呼吸平穩了起來,只是人依舊還在昏睡中。我欣慰不已,剛想站起身來,卻雙腳痠麻、眼前一黑癱軟在了一邊。
……
痛!混身象被車輪碾過一樣的痛!我究竟怎麼了?用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用原木搭成的屋頂,樸實無華卻很牢固。我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坐起來,卻發現用力的呼吸對我現在來說也是奢侈的,我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嗽產生的震動更是讓我痛徹心肺。
“姐姐醒了……!”耳邊傳來一個男孩童稚的聲音。天!這場景、這場景怎麼怎麼同書中的某些場景如此相似?不是我一不留神又穿越了吧,我心中哀嘆,可這次怎麼弄得如此遍體鱗傷呢!終於象是要掏出肺來的咳嗽停止了,我定定神、費力地轉過頭,床邊一個六、七歲的男孩正興高采烈地往外跑去,頭上的一根朝天辮扎得猶如動畫片《人參娃娃》裡的人參娃娃那樣。我待喊他回來,卻發現自己的嗓子除了嘶啞的“啊、哦”之音外竟已發不出一點象樣的聲音。天!我究竟是遭了什麼樣的難了!
我強迫自己放鬆平躺半分鐘,然後謹慎地、緩緩地、一點點地抬起右手,天!整個手從手掌到手臂竟然全都是紗布纏繞,整個手有兩個那麼粗,難怪如此沉重而僵硬。我費盡工夫好容易掃到一眼自己的右手,便再也無力支撐住它,一個自由落體,手又砸回了床上。“嘶……”我倒抽一口冷氣,真痛啊!不過看這手長短似乎還是大人的手;我至少沒有又變回小孩去。
那蕭臨雲呢?他怎麼樣了!我記得自己暈倒前已摸到他的手腳回暖、呼吸平穩,應該是已經緩了過來,只是他的毒不知有沒有徹底地解了,而我現在傷得這麼重,他不會也遇到了什麼意外吧!我心猛地一揪,他已傷重,再有什麼意外……我不敢再想下去,又一次嘗試撐起上身。正當我痛得齜牙咧嘴卻毫無辦法時,一個六十幾歲老婆婆的臉映入了我的眼。
“姑娘,你終於醒過來了!”她咧著掉了半口牙的嘴,顯得很是開心,“嘖嘖,果然是個漂亮閨女呀!” 我一時對這突然冒出來的滿是褶皺的臉有點難以適應,何況也發不出什麼人聲,也就任由自己呆呆地看著她。
“誰這麼造孽把你傷的那麼重呀!婆婆看的真是心痛啊!”說著她竟兀自又掉下幾顆眼淚來,神情變化飛快,卻半點都不顯得造作,我心裡不得不佩服起她。但是我現在最最想有人幫我做的是趕快把我扶起來,讓我出去看看我到底在哪裡而蕭臨雲現在到底怎麼了,可是這老婆婆卻是又哀又嘆又替我不平,直嘮嘮叨叨了有小半個時辰,又想起來我或許渴了或餓了,轉身給我端了一碗薄米粥來。這時,她終於發現我躺在那裡是無法喝下粥的,到門口叫來了那小男孩,讓他馬上去找什麼人過來扶我。我頓時鬆了口氣,只要有人能扶我坐起來,我就有辦法和他們交流問清楚想知道的事,至少沾點粥寫幾個字的法子也是可行的。
鄔村
不一會兒,門從外面開啟,進來的那人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身材瘦高穿著一件已看不出顏色的袍子、墨黑的臉膛猶如剛塗了黑漆只剩眼白在那裡晃得扎眼,更駭人的是手裡還拿著一把烏油油的鐵器,菜刀不是菜刀、匕首不是匕首,走過來時還帶著一股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