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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沒了,欠錢還不上,就跑了。”
“周時英倒是常見,徐卿之也在商會露過臉,可是那何穆……”賀貴仔細想了想,“一次都沒見過。”
“我聽人說那何穆原本就是在傅家店打零工的”,姚順昌說。
“打零工的能十賭九贏?”賀貴不信。
“也有人說,他以前是個小流氓,和人合夥設賭局騙人錢”,姚順昌壓低了聲音說。
賀貴把周時英、徐卿之還有何穆三個人的關係琢磨了一遍說,“要是這樣的話,就只能是周時英讓何穆去騙的那個宋遲,事成了,為了封住何穆的嘴,乾脆養在身邊。至於徐卿之,八成買中國大街地號的時候他就惦記上了,所以鬧疫症的時候才往醫館送了那麼些東西。”
“你說這人不大,心思可是夠重的”,姚順昌感慨道,“老哥你看,他他們商行叫合眾,什麼叫眾啊,三人成眾,那可不就是指他們仨麼,鬧了半天人家早早就寫牌匾上了,咱們還找人打聽呢!”
“他家本來就是經商的,年紀輕輕就走南闖北,心思重些也正常”,賀貴說,“只是今天他當眾給我難堪,我要是不敲打他一下,別人還以為我怕他。”
“老哥說的是,這些小兔崽子心狠手辣的,讓他們做大了,肯定連立足之地都不給我們留”,姚順昌說。
“說得好像你做大了能容下他們似的”,賀貴搖了搖頭,“那個宋遲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去合眾商行門口鬧一鬧,也讓大家聽聽他們乾的這些事兒。”
“好咧”,姚順昌痛快的答應,“那小子窮得就差當褲子了。”
“對了,之前讓你打聽跟著徐卿之的那個年輕人,怎麼你說去打聽後來就沒信兒了?”賀貴問。
“哦,那小子啊”,姚順昌拍了下腦袋,“我還真打聽了,不過不是什麼有來頭的,所以我就給忘了。那小子姓林,就是徐卿之從醫館帶出來的一個小跟班,來傅家店也沒幾年。老毛子當年為了修路不是招了好多人麼,他們家就是這麼跟著築路隊到這兒的。後來聽說他身體不好,就沒在築路隊待著,一直在徐世淮的那個康濟堂幫忙。義和團打進田家燒鍋的時候,聽說他爹和他大哥都下落不明瞭,估計是死了。”
“我說怎麼看著他眼熟呢”,賀貴經提醒想了起來,“我去徐世淮那兒碰了一鼻子灰的那次,就是他給我倒的茶水。”
“你看,我就說吧,不過就是個小跟班”,姚順昌笑著說,“只不過呢,那徐卿之是留洋回來的,處事作風和別人不同,對下人都客客氣氣的,這個姓林的小子也分外倚重,聽說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去管。”
賀貴點點頭,“既然是能管事的,想來也有些小聰明。”
“一個跟班的,再聰明也聰明不到哪兒去”,姚順昌附和道。
☆、46。第四十六章
75。
周時英回去的時候自責了一路,何穆見他一臉嚴肅便問怎麼了。周時英沉著臉說,“我一時氣急把賀貴給得罪了。”
“咱們與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怎麼還能得罪著他呢?”何穆問。
周時英先把賀貴哭窮的事兒學了一遍,又說,“後來紀繁宸又提起那個鐵路局總辦賣地給俄國人的事,那人與賀貴是舊相識,紀繁宸不過讓他去規勸一下,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有些生氣,就頂撞了他兩句,誰知他竟然說咱們商行跟日本人勾結,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周時英說起這事兒又氣憤不已,“我就拍桌子跟他吵起來了。”
“那他還說什麼了?”何穆問。
“讓紀繁宸擋回去了”,周時英說,“不過我看他那眼神,這仇他算是記下了。”
何穆想了想說,“這事兒得告訴鴻文一聲。”
周時英看向何穆,林鴻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