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5 頁)
“只是什麼?”
“我也是聽時英說的,公益會來了一個大戶”,何穆說,“據說之前是在呼蘭那邊的,不知怎的,賣房子賣地的來咱們這兒搶飯碗了,最近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呢,想看看他到底從哪兒下手?”
林鴻文聽著聽著覺得耳熟,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那人是不是姓賀?”
“你怎麼知道?”何穆一臉驚訝。
“我在醫館見過他”,林鴻文回憶道,“那年義和團戰敗,俄國人殺進呼蘭城,他們一家子命大,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他女兒的槍傷,是徐大夫診治的。後來他帶著女兒來道謝,似乎提起過要賣了呼蘭那邊的地,來咱們這兒討生活。”
“那就對上了”,何穆說,“時英和他見過一面,說這人怕是不好對付。”
“為何要對付?”
“時英那人你知道,別人不惹他,他從不惹別人”,何穆說,“他和我說這個姓賀的,對外人倒挺客氣,可有一回時英看見他家小廝駕著馬車停在公益會門口,可能是嫌停的有點遠,那姓賀的下車就甩手就抽了他一個嘴巴。而且據說賀貴在公益會里也拉攏了一些人,不知道到底想做些什麼。”
“多盯著他點,實在不行就只能見招拆招了”,林鴻文說,“這人要是規規矩矩的做生意,那即使是跟咱們做同行,也沒什麼可怕的,優勝略汰,輸也是技不如人。就怕他動了什麼歪心思,像當初姚順昌似的。”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何穆說,“我打聽過了,他家裡有一個正妻,還有兩個妾,膝下一兒一女,兒子今年十五六歲,女兒今年才十一二歲。”
林鴻文聽樂了,“你怎麼總打聽人家家裡事兒。”
“這不以防萬一嘛”,何穆說,“萬一他對咱們不利,咱們知道的清楚點,總比到時候抓瞎強。”
☆、31。第三十一章
四個人各嘮各的,居然也嘮得很盡興。周時英喝得有點多,搭著林鴻文肩膀不撒手,在他耳邊嘀嘀咕咕,“鴻文,你得把這人整過來啊。”
“整過來幹嘛?”林鴻文看他醉醺醺的樣子笑著問。
“整來把生意做大啊”,周時英說著,頭靠在林鴻文肩膀上耍賴“我看他也有找事做的意思,你看哈,這個正所謂郎有情妾有意……”
“什麼玩意兒?”林鴻文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喝了多少啊你這是?”
“鴻文你別打斷他讓他接著說”,何穆樂得前仰後合,“誰是郎誰是妾?”
“不說那些”,周時英推開林鴻文,“你把他弄來,到時候我跟你說,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行了行了”,林鴻文越聽越犯愁,“還**,何穆啊,一會兒你直接把他送紅姐那兒去得了。”
“我不去”,周時英嘟囔,“我不去!”
“行行行”,林鴻文轉頭看了眼徐卿之,顯然那位喝得也不少,但是話要少多了,這會兒正低頭看著地面走直線。
“何穆啊,你把時英送回去”,林鴻文囑咐道,“一定給他送進門為止啊。”
“我知道,你放心吧”,何穆說,“一定送到。”
何穆攙著周時英走了,林鴻文又發愁地看看徐卿之,心說這回去讓徐大夫看見了不免又得唸叨幾句。
林鴻文忐忑的和徐卿之進了醫館,萬幸徐大夫只是臉色不好,沒有出言責難。林鴻文見徐卿之進了屋,轉身去廚房讓馮嬸兒煮了些醒酒湯。馮嬸兒一聽徐卿之喝多了,居然樂了,“少爺可是難得喝醉,上一次還是他去英吉利之前。”
“我看他喝多了倒是不鬧人”,林鴻文說。
“是,少爺這孩子打小就讓人省心,喝多了不作也不鬧,安安靜靜的”,馮嬸兒說著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