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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家成衣店的裁縫”,周時英伸手指了指,“還挺好看的吧。”
林鴻文點點頭,“這段時間沒人找你們麻煩吧?”
“倒是沒什麼大事兒”,周時英想了想說,“開業的時候其餘兩家賣綢緞布匹的過來,面上說是賀喜,其實就是來給下馬威的,我沒什麼事兒,何穆倒是挺生氣的。”
“說幾句倒無妨”,林鴻文伸手摸了摸裙子上的布料,“他們沒做別的吧。”
“我想都在一條街上做生意,不好鬧得太僵”,周時英坐下掏了點茶葉出來給林鴻文,“所以後來我就送了點茶葉給他們,跟他們說咱們是主賣洋布的,他們就安心了。”
“他們從此安生就好”,林鴻文說,“對了,清明那天你後來去哪兒了?”
周時英一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也沒去哪兒,就是想找個人多的地方待著……”
“桃花巷?”林鴻文忽地靠近,瞪大了眼睛問,“你去找紅姐了?”
周時英一把推開他的臉,“我不過去找她聊聊天罷了。”
“我又沒說別的”,林鴻文笑著說,“你急什麼?”
“我沒急啊”,周時英恢復了鎮定,“紅姐到底是年長我幾歲,跟她說說話,我也寬慰了不少。”
林鴻文也不戳破,只說,“她在風月場裡待了這些年,雖然年紀只長你我幾歲,但這心思,恐怕長了十歲都不止。”
“就是這個理兒”,周時英說,“同她說話,不費勁兒。”
“這洋布賣得怎麼樣?”
“不用擔心,好著呢”,一說這個,周時英便眉開眼笑,“一開始只是做了兩套送給茶莊和藥材鋪兩家的夫人,咱們開張的時候那兩位老闆包了禮金來賀喜,我正好還禮回去。那兩位夫人很喜歡,後來大約是穿著出去串門了,被人反覆打聽哪兒買的,咱們的生意就上門了。”
“虧你想得出來”,林鴻文笑著在他旁邊坐下,“你光送他們夫人衣服,也不怕人家想歪了。”
“哪能啊”,周時英說,“我跟他們說得可明白了,我說我這洋布做女子的衣裙最好看,但沒見過夫人,所以衣服做出來都是一個尺寸,也不知夫人穿著合適不合適,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可以拿來修改。”
“那後來可有人來改?”
“有啊”,周時英會說,“兩套都拿回來改了,一套腰改細了些,另一套裙襬改短了些。你放心,咱們這買賣靠的都是回頭客,我必定用盡渾身解數,讓他們滿意。”
林鴻文拍了拍他的膝蓋,由衷地說,“有你在,我算是放心了。
37。
天漸漸暖和起來,雜市兒裡的人也多了起來。陳泥鰍一上午賣光了魚,心情不錯的跑去找田嫂嘮嗑。
“嫂子,給我來點吃的唄”,陳泥鰍笑嘻嘻地說,“魚沒賣完我就餓了。”
田嫂給他端來了包子和蘿蔔乾鹹菜,“能捕魚了瞧把你給樂的。”
“那能不樂嗎”,陳泥鰍往嘴裡塞著包子,含含糊糊地說,“就指著這個過活吶。”
“樂歸樂,下網的時候小心點”,田嫂囑咐道,“我聽說俄國人在江邊建什麼橋呢。”
“嗯,我知道”,陳泥鰍說,“嫂子你放心,我都離他們遠遠的。對了,老孫頭沒了你知道嗎?”
☆、20。第二十章
“哪個老孫頭?”
“就是之前在新興街賣布的那個”,陳泥鰍說,“脾氣挺倔但人還不錯的那個。”
“我想起來”,田嫂點點頭,“我記得他身體挺硬朗的啊。”
“是啊,他是上吊死的。”
“上吊?”田嫂一臉驚訝,“怎麼好好的上吊了呢?”
“好什麼啊”,陳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