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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氣道:“可是阮小七推的你?”
譚雅不想劉氏擔心,騙她道:“哪有,你還不知道他嗎?是我送他出門,回來自己不小心摔的。沒什麼大事。”
劉氏這才稍微放心,但依舊擔心譚雅摔了骨頭,問了半天,才將譚雅輕輕扶起來。
印花羅百褶裙子後頭一片濡溼,原來是來了月事,劉氏卻更加著急,嘆氣道:“哎,你才初潮不久,地上涼,坐了這麼久恐怕留下病根了,以後月事可要吃苦頭。”
譚雅心裡難受,也確實腰痛難忍,小腹漲疼,只說要洗洗想睡覺。
待收拾完,也不要劉氏陪伴,催她回家伺候吳家老孃。
等劉氏出了門,譚雅一個人躺在床上,眼淚就像開了閘似的流個不停,譚雅心道:阿爹說得對,阮小七這般人一旦厭棄起來,真能狠下心,以往那般看重自己倒是彷彿夢一般不真實了。
這越想越傷心,難免嗚嗚出聲,琉璃在外頭守夜,聽到就問:“夫人,可是疼痛?”
譚雅忙緊捂住嘴,不敢讓別人知道,裝作無事般,咳了兩聲道:“呃,只是腰痠難忍。”
琉璃也道女子都是如此,忍忍就過去了。
譚雅將被子蒙在臉上,一邊想一邊哭,就這麼迷迷糊糊睡著了。天還沒亮又醒了過來,這回倒是不哭了。
譚雅心想男人靠不住,還是要靠自己才行,若是阮小七煩上來趕了她們姐弟出去,庭芝還小,自己該當如何?可不能如往常那般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了。
這麼一想,鬥志激起來,譚雅起身開始準備東西。
劉氏一早醒來進屋瞧譚雅,見她已經起來收拾東西,臉色依舊不好,雙眼紅腫,便一手摸了摸譚雅的臉,奇道:“今天好了嗎?你這是幹什麼?”
譚雅頓了頓,道:“忙起來就忘了難受,就想收拾一下東西。”
劉氏也沒多想,點點頭,道:“小芽兒,這兩天多歇歇。等月事過了,找大夫好好看看,這可是大事。”
譚雅一邊答知道,一邊推她去譚庭芝那裡,說是自己不用人陪。劉氏到底還是囑咐了一堆注意事項,又和琉璃說了一通,才走了。
譚雅又打發琉璃出去張羅早膳,說要自己一個人慢慢收拾。
待人都出去了,譚雅呼了一口氣,也不再裝笑臉,坐在床邊靠著床柱,手上拿著給阮小七做的衣衫,眼淚又掉了下來,
心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還想著既然嫁給他,不管他怎樣不好,也跟他一心一意好好過日子,哪想到他是那翻臉無情的人。
難道我也要像崔氏那般?因著阿爹給個笑臉就高興一天,阿爹板了臉就惴惴不安?不,我不要。”
一邊想,一邊恨,恨阮小七無情,恨自己被幾句話哄著就失了心,心想他也配穿我做的衣衫?拿起剪子將那衣衫剪了個七八爛,塞到角落裡,眼不見心不煩。
歇了一會,又強打起精神,撐著站起身來收拾東西,回憶當初劉氏帶自己走的情景,將自己的地契銀票找出來又裝到那個一點油的銀鐲子裡,拿出幾件粗陋不顯眼的衣衫,翻來翻去,翻出了剛成親時阮小七給她的那個袖箭。
譚雅一見就氣,本打算也扔了去,又一想,不行,一旦自己被趕出去,也要拿著這東西護身。
這麼一想拋開其他事情,趕緊練起袖箭來,倒是減輕了心中苦痛。
☆、第62章
阮小七離開了家裡;心情不好又不想到水寨被兄弟們看出來笑話;思來想去,找到了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骰子。
要說沒安家之前,這骰子乃是阮小七的心頭愛;日日必要親近一番,為此幾乎傾家蕩產。
好久不見的小七爺來了,賭坊沸騰了。大家嘩啦啦地迎上來;都要與他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