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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總會出現，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都會在夢裡一一重現。莫莉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她望著穆楚，心裡五味俱全，一想起那個畢生難忘的夜晚，她就忍不住發抖，心中的憎恨像烈火一樣灼燒全身。她恨透了他，恨他欺騙了她，恨他奪走她的純潔，還恨他把她綁在床上像野獸一樣折磨她，這些經歷就像烙印，永遠烙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莫莉把手伸向了他的額頭，微微發顫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現在只要動下手指，穆楚的呼吸就會停止，她的噩夢也就隨之結束，對於莫莉來說，這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生命在她眼中已經等同於草菅，血腥的殺戮早就麻木了她的神經，殺了他和捏死螞蟻沒兩樣。

掙扎了很久，莫莉還是放棄了，她默默地望著穆楚，心裡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如果當初穆楚沒有傷害她，他們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她有時甚至會想，如果在訂婚宴會上沒有碰到狄斯的話，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也許會吧，如果狄斯那天沒有出現，如果記憶沒有恢復，她或許已經披上了白潔的婚紗，在神的面前許下違心的誓言，從此之後甘願和穆楚過著平淡的生活，他們會像其它夫妻一樣，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看電視、偶爾還會吵吵架，什麼修羅、四界統統與她無關，她不會活得那麼辛苦，而他也不會躺在這冷冰冰的醫院裡，但這不是莫莉想要的生活，如果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會走這條老路，還是會選擇和狄斯在一起。

莫莉深嘆了口氣，轉過頭不再看這個曾經讓她噩夢連連的男人，他對她所造成的傷害和她給他帶來的痛苦應該一筆勾銷了吧，從此之後互不相欠。莫莉開啟窗正準備要離開，突然又想起什麼，她折回來輕輕扒開穆楚的眼皮，穆楚的瞳孔是黑色的，並不像夢裡的那樣，果然，那只是個夢而已。

莫莉心中的問號終於解開了，她跳出窗外悄悄地離開了醫院，就在她跳窗的剎那，穆楚驀地睜開眼，看向了那扇半開著的窗，和夢中的一樣，他的眼眸中泛出一絲妖異的紅……

誰告訴你我是人了　最後的戰役　第178章　新王誕生

夢醒之後，發現所愛的人不在身邊，那種痛苦和失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如果不是指尖還留有她的味道，真會以為那僅僅是個夢，狄斯躺在床上，深情的雙眸凝望著身邊的空枕，彷彿有個看不見的人影躺在那裡同樣凝望著他。

沒想到她還是走了，錯過了瞬間卻等於錯過了永遠……狄斯無聲嘆息著，心裡、手邊都留了個位置，但最終還是沒能留下她。

狄斯深嘆了了口氣，起身走到酒櫃旁，酒櫃裡的酒已經被他喝得差不多，空酒瓶七倒八歪倒在地上，他邁過地上的狼藉，隨手挑了瓶白蘭地開啟瓶蓋灌了下去，辛辣的琥珀色液體從嘴裡一直灼燒到胃裡，漸漸麻木了他的神經，而難以言說的傷痛卻越來越濃。

狄斯扔下空酒瓶後又拿起一瓶，喝了一小半，白諾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毫無準備的狄斯被一口烈酒嗆得直咳。

“下次進來時請敲門。”狄斯擦了下嘴，略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白諾無奈地聳了下肩。“我敲了，你沒聽到。”

“哦。”狄斯應了聲後放下了酒瓶，白諾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有些曖昧地冒出句。“身材很好。”

狄斯聽後疑惑地擰起劍眉，低頭下才發現自己身上只圍了條白色浴巾，他的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略微得意地挑了下眉。

“剛才那個女人也這麼說。”

“別告訴我，你一整天沒出現就在鬼混。”

“不是。”狄斯貌似嚴肅地搖了搖頭。“我是在瞭解人類各方面的需要。”

白諾無可奈何地皺起了眉，視線很自然地投向那張凌亂的大床以及散落一地的衣服，然後再看了眼狄斯這張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