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3/4 頁)
唱張韶涵的《歐若拉》,她似乎很喜歡這首歌,等她走到公園深處時,她已經唱第三遍了。這原本是首快歌,為防路人聽見,她壓低了嗓門。用低啞的聲音吟唱一首輕快的歌,其效果令馬李衝動。他走在與她平行的樹影裡,不免想起她的笑容。他的思緒立即變得有聲有色。這些天來,在健身房裡,他一直故作鎮定,以不解風情的憨態扮演被勾引者的角色,但事實上,女孩的一顰一笑無時不牽動著他的身心。他身體裡始終有個魔鬼在命令他衝過去,吻她,愛撫她;而另一個來自內心深處的魔鬼卻不斷提醒他乖乖留在起點。兩個魔鬼一樣強大,他的身體成了它們角鬥的戰場,他苦不堪言。他最後想到了這個兩全之策。
當他用一個她未知的身份在一叢香蕉樹後佔有她時,那個來自內心深處的魔鬼不復存在。他對自己視而不見。花園樹叢裡的蒙面男人只是一個慾壑難填的身體,主宰這具肉身的魔鬼此時是唯一的將領,壟斷了他的身心,它張開大口,喝令他一刻不停地向昏迷中的女孩進攻。他在肉體之魔的操縱下變得忘我和放肆。夜越來越深,巨大的愉悅感在他的身體裡汩汩湧動,他貪得無厭地做著,對女孩毫不憐惜。碩大的樹葉將一串串香蕉淹沒在陰影裡。
現在馬李將絲襪套到頭上,對著鏡子照了照,又將它拉下來,擱到兜裡,去床底翻找那件黑雨衣。目光投向黑洞洞的床底時,女孩憂傷的面孔跳進他腦海。他是那麼喜歡她的笑容,可自從那個狂暴的夜晚之後,她再也沒有輕鬆地笑過。這是他的罪過。馬李拎著雨衣在屋裡踱了兩步,忽然打起了退堂鼓。他在椅子上坐了許久,最後,身體裡的惡魔吵昏了他的頭。他義無反顧地站了起來,提起雨衣出了門。
那晚送女孩回去時,他大致知道了她住屋的結構,以及她生活中的一些小秘密。她租住的房間是單間帶廚房和衛生間的那種,裡面只有一個水龍頭,女孩用電熱水棒燒水。廚房裡的水龍頭與洗碗槽底端的間距較低,接水不太方便,需要燒水時,她就提著熱水瓶出門,走向外面走廊對過的公共水龍頭。她衛生間裡暫時沒安裝熱水器,她又有洗熱水澡的習慣,所以晚上她通常會開門出來接水。這些事情是她那晚聊天時,無意間透露的。馬李覺得他這次可以蹲在她的門口,或者走廊的某個暗影裡,等她開門出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劫掠她,進入她的房間。
比他想象中要順利許多,他剛好走到她的門口,門吱呀開了。他閃身貼在門邊的牆上,她的一側肩膀剛露出一小部分,他就飛快地鉗住她,扯住雨衣的一大塊下襬捂住她的嘴,將她推了進去。一定是因為有過被侵犯的經歷,她敏捷地從他手裡掙脫了,嘴裡發出半聲呼喊,同時張手去抓門後那把鋁合金靠背的椅子。他怔了一下,旋即果斷地撲過去,扭住她的脖子,取出浸透乙醚的溼毛巾,她立刻昏厥在地。
馬李開始了。與公園裡那次不同的是,今晚是在私密的房間裡,他的一切動作都可以從容不迫。他花了大量的時間來欣賞女孩的身體,在巨大的視覺震撼裡,他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感覺。極大的滿足感佔據了他的身體。凌晨兩點,他去衛生間取了女孩的毛巾,給她拭淨身體,將她仰放在床上,蓋好毛巾被,調整好風扇的風力,藉著窗外射進來的一點微光,沉默地打量她許久,才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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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面無血色,雙目呆滯,氣息虛弱地呆坐在床上。她緊緊抱住枕頭,抑制著身體的顫抖。馬李瞪著她,不知道該上去把她摟在懷裡,還是拔腿逃離她的房間。
他本來不想過來的。八點來鐘的時候,他正在床上酣睡,女孩的電話來了。昨夜他把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竭,回去後睡得昏天黑地。拿起電話他聽到了一聲哽咽,但女孩剋制住了,她楚楚可憐地問馬李能否立刻到她那裡去一下。馬李被刺著了般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電話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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