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他的懷中,任他抱著。養胎的日子裡,蕭辰經常帶我出宮去宮外四處走走,他還經常去京城各大飯館蒐羅各種好湯好菜給我吃,胎兒足月的時候因為我保養的太好導致胎兒太大不好生,太醫似乎是告知了蕭辰我生育孩子的風險,蕭辰一度變得鬱鬱寡歡。他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可是我從他的神情裡已經猜了出來,我對他說:能跟了你是我的福分,如果生孩子的時候有風險,你一定要保住孩子,不然即使我還活著,我也不會理你了。蕭辰哭了,我也哭了,我沒想到為他生這個孩子也許會一命換一命,我不怕死,我只怕我的孩兒剛出生便失去了孃親。
臨盆那天,我果然感受到了與生之前三個孩子不同的疼痛,我咬牙堅持著,即使真的會死,我也要先把這個孩子生出來,有了他替我陪著蕭辰,我死了也能稍稍安心些。整個生產的過程大約用了兩個時辰,我又疼又累卻還是沒有見到孩子露頭,我狠下一條心,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拼盡我的全力去生他,果然,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然後還不知道孩子是男還是女,就聽到產婆大喊著:不好,娘娘血崩……
然後我就昏過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還是死了。我到了一條有些黑的路上,前面似乎有人在等我,我聽到他們在喊我的名字,我看不清路,但我堅持朝他們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我離他們越來越近了,我終於看清楚,對面的人是葉天和葉承。讓我覺得很意外得,他們兩個居然和平得站在一起了,我開口問:你們,這是?他倆互相攬攬肩,對著我伸出手,說:燦蓮,我們等你很久了。我伸出手去握他們的手,卻聽到身後有人在喊我:蓮兒,那不是真的葉天和葉承,你不能跟著他們走。我回頭,看到身後站的人也是葉天,我覺得害怕,再看前面的葉天和葉承,前面的兩個人變了,是兩個陌生人,他們想要帶走我,我返身朝後面的葉天跑去,葉天接住我,然後他擋住了那兩個想要抓我的人,對我說:蓮兒,不要再到這裡來了,我快要消失了,以後不能再保護你了。說完他使勁推了我一把,我似乎掉下萬丈深淵了,我大叫著:啊……
我醒來的時候,蕭辰的鬍子都長出來了,我滿臉的汗,眼睛痠疼痠疼得,他一直拉著我的手,看到我醒的一瞬間,他趕緊讓侍女去叫郎中了,我嘴哆嗦著:水。我覺得我能聽到自己說的話,可是蕭辰聽不見,他耳朵趴到我的嘴上才聽清了我在說什麼,他趕緊讓人端來了湯水,他親自餵給我喝。郎中來了之後為我診過脈,對著蕭辰拜了拜說:恭喜聖上,聖妃真是福人,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老臣這就去研方為聖妃開調理補湯藥。然後他又討好蕭辰說:娘娘真福人也,老臣遇婦人生產血崩以來,這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醒過來。蕭辰擺手讓他退下了,他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嘴邊:蓮兒,我再也不要你生孩子了。我哆嗦著嘴問他:皇兒還是公主?他聽完趕緊讓人把孩子抱來給我看,我看到那個小小人兒皺巴巴得還在砸吧著小嘴,聽蕭辰在旁邊說:是個皇兒,長的像你一樣美。看了一會兒,蕭辰怕我會累,讓人把皇兒抱下去找乳母餵奶,他則繼續陪著我。
我精神體力明顯不支,和他聊了一會兒便又昏昏睡去了。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蕭辰趴在我床邊,四周無人,室內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仔細看著這個男人的睡臉,想到他說的以後再不讓我生孩子了,覺得他愛我也愛進了骨子裡。我又想到自從他來了容國之後,並沒有更改國號,容國還是叫容國,容國的百姓還是容國的百姓,他費盡那麼多心力得來的國家並非是他真心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我一個女人就足以了。有男人對我如此,我願意為他多生孩子,即使因為生孩子死了我亦不後悔。我又想起我醒之前的那個夢,夢境太真實了,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存在,真的是葉天救了我一命,還是因為我自己對他懷有內疚才幻出了那樣的情形,我自己也說不清。
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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