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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她那水龍頭似的淚水終於稍稍停了下來。她擤擤鼻子，紅著眼眶看著他。

&ldo;問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老實回答我?&rdo;因為剛剛哭過，她的聲音裡有讓人心疼的哭音。

&ldo;你問。&rdo;

&ldo;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rdo;她一臉認真。

&ldo;我說了你會信嗎?&rdo;他扯扯嘴角，嘴邊泛著戲譫的笑，那笑容卻是自嘲多於諷剌。

她很認真地直視他的雙眼，下走了決心，原是一個決定放手一搏的賭徒。&ldo;只要你說了，我就信。&rdo;她堅定地說道。

&ldo;真的?&rdo;他詢問，表情也變得認真。

她掙紮了一會兒，還是給了他承諾。&ldo;真的。&rdo;她用力點頭。

因為他的舉止，因為他的溫柔，因為他先前不斷重複的那三個字，她願意相信他。

&ldo;不是。&rdo;凱恩的雙眼不閃不避地看著她，大掌撫著她的嬌顏。&ldo;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主使的。事實上，&l;絕世&r;拍賣集團只是個幌子，我們這幾年來的主要行徑，是與歹徒或恐怖份子周旋。也就是因為這種行為惹怒了那些人，才會有人設計嫁禍&l;絕世&r;，買通了內部人員，利用了&l;絕世&r;的拍賣管道。&rdo;

&ldo;什麼?&rdo;雪雁微微愣住，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一切。他所說的一切，都是飛鷹小組調查以外的種種，是她難以想像的世界。

&ldo;那一晚被殺的人，就是被買通的人。其實，那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戲，那個人並沒有死。&rdo;

&ldo;騙人!&rdo;她直覺地叫出來。

&ldo;是真的。&rdo;凱恩堅定地點點頭。

她混亂地揮著雙手，瞪大了眼睛。&ldo;那屍體是從哪兒來的?&rdo;

&ldo;屍體是人假扮的，那人精通易容和一些異能，最厲害的絕技就是裝死屍。事後是因為他嫌床太硬，才從停屍間開溜的。&rdo;

&ldo;為什麼要演出那場戲?&rdo;雪雁追問，直接問出癥結。

&ldo;那是為了釣出那些始終隱藏在背後搞鬼的大魚。&rdo;

&ldo;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娶我?你們大可把整件事情和警方明說。&rdo;她還是狐疑，一時還不太能消化過多的資訊。

&ldo;第一，戲是要演給對方看的，警方要是沒有採取行動，反而容易啟人疑竇。再者，他們都可以派人買通&l;絕世&r;內部人員了，那麼，誰也不能保證，警方里沒有他們的人。&rdo;

&ldo;所以說你娶我只是演戲而已?&rdo;她臉一變，又不高興了。

凱恩苦笑兩聲，捧起她的小臉。&ldo;為什麼不論我怎麼說，你都能挑出毛病。你現在到底是在乎我有沒有犯罪，還是我為什麼娶你?&rdo;

孟雪雁嬌靨驀然一紅，知道自己的私心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ldo;當然是你有沒有犯罪。&rdo;她避開視線說道，沒有任何說服力。

&ldo;沒有。&rdo;他靠得她很近，近到連薄唇都要貼上她。&ldo;我沒有犯罪，也沒有殺人放火。&rdo;每說一句，他就吻她一下。&ldo;除了偶爾賭賭小牌、喝喝小酒，也沒什麼不良嗜好。&rdo;

那濕熱的吻，從她柔嫩的紅唇，滑到小巧的下巴，再遊走過白皙頸項，一路下滑到她的鎖骨，接著攀上她飽滿雪白的渾圓。

&ldo;別這樣，我們先談事情…&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