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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國寶情況,抓破案線索。噯,人呢?” “算了算了,”為首的漢子一擺手自尋臺階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跟你們說,這事兒沒完。” 說著,一轉身氣咻咻地走了。 趕場的寨鄰鄉親們看著他們灰溜溜遠去的背影,不由發出一陣訕笑。 其他的圍觀者,聽清楚沒聽清楚,我講不清了。我自己,對那個漢子說到的什麼國寶,是留神了一下的。 不過我並不相信他的話,山鄉里窮得連吃飯都發愁,哪會有什麼國寶啊!趕場回去的路上,我就把這件事置諸腦後了。對於我來說,這不過就是在趕場路上做了一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而已。嚴格地說,連拔刀相助也算不上。吳玲娣是我的學生,她遭到外人欺侮,我作為老師,理應挺身而出。 趕場回雨山屯的路上,同行的寨鄰鄉親們都在誇我,說今天吳玲娣全虧了我,在眾人都敢怒而不敢言的時候,挺身而出。要不然,吳玲娣這姑娘還真不曉得要吃多大的虧。專政隊調戲婦女、姦汙黃花閨女的傳言,也是時有所聞的。 也有人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招惹了專政隊,吳玲娣說不定哪天還要有麻煩。 不過這話沒有說準,以後好長的一段時間裡,吳玲娣什麼事兒也沒有,她天天揹著書包到小學校來上課。原先,像她這樣大年齡的學生,讀書從來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自從趕場天那件事情以後,她幾乎是一天不拉地到學校裡來讀書了。為此,我在班上還把她認認真真地表揚過幾回。只是,她的成績仍然很差,交的作業錯誤百出,測驗照舊不及格。我早看出來了,現在她天天到學校裡來,純粹是為了給我面子。十###歲的姑娘,坐在教室裡眼巴巴瞅著我的眼神,已帶著濃重的異性色彩,和班上那些十歲剛出頭的女娃兒完全不一樣。說老實話,吳玲娣目不轉睛帶著明顯的好感聽我講課時,我的目光只要一轉到她的臉上,就會心虛地趕緊移開。幸好,在這班上只有吳玲娣和吳仁萍兩個大齡姑娘,要不,我心慌的眼光不知道往哪裡瞧,真不曉得這個課怎麼上下去。 只是,在雨山屯團轉,纏溪兩岸的村寨上,漸漸傳開一些流言,說得活龍活現,在幹活路的山坡上、田埂邊、曬穀坪的土地廟前頭、農舍的火塘旁,大家夥兒都在傳說,吳玲娣的爹吳遠賢,霧嵐山上石碉古堡的看山人,珍藏著皇帝的寶劍。 這寶劍可不是常物,而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從明代的開國年間傳下來,好幾百年了。據說它能削鐵如泥,拂綾即斷,說的是綾羅綢緞輕輕一拂上去,則自動變成兩段。人們傳得神乎其神,說削鐵如泥的寶劍還常見,這拂綾即斷的寶劍,才是罕見的。 專政隊在趕場天找吳玲娣的麻煩,並非無理取鬧,而是想把她逮去關押起來,以獨生女兒相要挾,讓十分鐘愛女兒的吳遠賢乖乖地交出皇帝的寶劍。 不過,傳歸傳,雨山屯寨子上,哪個也不曾見過傳說中的寶劍。 上山下鄉之前,文化大革命的小道訊息傳得甚囂塵上的同時,社會上廣泛流傳著關於“梅花黨”和“一隻繡花鞋”的故事以及類似的版本,說得天花亂墜,我是從來不信的。在我看來,到了偏遠蠻荒的鄉下,“皇帝的寶劍”這一類傳言,不過就是城市裡編爛的故事的翻版而已,從來沒把它當一回事。 春去秋來,又到了收穫的季節。早熟的穀子撻上來了,坡上的包穀扳回寨子了,霧嵐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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