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淚水猛地湧了上來,突然冒出一句,“我沒時間了,這一次我來,買好了來回票。連頭搭尾就十天時間。” 這回輪到他吃驚了,他一把逮住了她的手:“什麼,你說什麼,你為什麼不早說?” 她賭氣一般:“我為什麼樣樣都要對你說?” “你早說了,我們就不出來了。”他安慰般低聲道,“沒幾天時間,我們可以在上海安安閒閒地遊覽。不要像現在這樣趕路程,累著了你。” 她揚起了頭,瞪著他說:“我願意,就這樣好。” 他不再說話,瞥了她一眼,把臉轉向車窗外頭,他的手輕輕地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她任憑他撫摸著,情不自禁地把身子依靠在他的身上。 剛才,她說的是實話,在洛杉磯臨別那一晚,他們招待他和其他客人。在位於山巔之上的希爾頓進行晚宴。是她送的他,他仍然要按習慣坐後座,她用試探的語氣說:“你坐前面來,坐在我身邊。” 他順從了。 她主動給他繫上安全帶時,整個身子幾乎貼在他的身上,仰起臉來的那一瞬間,她的髮梢撩著了他的臉,她的鼻尖碰著了他的額頭,她真想一頭紮在他的懷裡。只是因為前後都是主人和客人的車,她才剋制住了自己。 當車乘著夜色在公路上疾駛時,他坐在身旁和她一句一句說著話,聽著他的聲音,她全身心湧起一股親切感。她習慣地用雙手一前一後掌著方向盤,陶醉地昂著頭,傾聽他的敘說,她用最大的毅力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隨心所欲地在幽黑的路邊停下車來,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吻他。當時她的這一慾望是如此地強烈,強烈得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 事後證明,她是對的。 車在山巔黑黝黝的停車場停靠下來時,他們雙雙下了車,悄沒聲息地,後面一輛車緊跟著輕盈地停泊下來,車門開啟,走下來一位和他們同赴宴會的熟人。她和這位熟人打招呼時,聲音還有點不自然。 今天她這是怎麼了,當時想吻他的那股慾望,又不可抑制般地湧了上來,而且狂熱到了不管不顧的地步。 夜裡,他們如願下榻在揚州的西湖山莊。 他記得,他們住的是聽韻樓。他住在6104房間,她呢,就在隔壁6102。下了火車又擺渡,到了揚州又按他的心願往高郵趕,在高郵如願以償地看了文遊臺,又遊盂城驛,達到了目的,這才走回頭路,趕回揚州,住進了瘦西湖畔的這幢幽靜雅緻的山莊式賓館。 原以為頂著烈日冒著酷暑馬不停蹄地趕路,已經很累了。哪知沐浴過後,絲毫也無睡意。他沿著空寂無人的走廊走出聽韻樓,來到樓臺亭閣綠蔭濃濃的庭院裡,天氣太熱了,到了夜裡氣溫仍不肯降下來,院落裡照樣是一個人影不見,只見四周客房一扇扇窗戶緊閉,窗紗後面透出微弱的燈光,但聞陣陣空調嗡嗡的噪音,真是悶熱難當。無奈還是走回屋內,到底還是客房裡涼爽。他想開啟電視,剛拿起遙控棒,又覺得百無聊賴,便把它扔在一邊,終於忍不住,還是給她撥了一個電話: “你睡了嗎?” “哪裡睡得著。你去哪兒了?我剛才去敲你門,沒人應。” “我能去你房間麼?” “快來,快。” 他結束通話電話,走進盥洗間,重新抹了一把臉,朝鏡子裡端詳了自己一眼,他的雙眼輝亮,精神顯得出奇的好,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預感到今晚上要出些事情。但他沒有猶豫,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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