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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姐?
他熟識的女性中沒有姓於的啊!他有些納悶。莫非是她?但沒有理由她會來啊;不管了,先讓她進來再說吧!
“請她進來。”他說完,起身走到窗邊,仰望無雲的天空。
芷凡默默地等待,心中祈禱這樣的拜訪不會太唐突。她是個說做就做的人,一秒鐘也等不了,昨天卻破紀錄地思考了好久,深怕今天的計劃最後會淪為不智的抉擇。上帝該不會那麼狠心吧?她希望一切如序進行。
“於小姐,韋先生請你進去。”總機小姐指向一扇上面掛有“建築師韋康森”的門,示意芷凡自個兒進去。
她用力做了個深呼吸,順順自己的頭髮,讓自己的儀容看起來清爽些。一襲鵝黃無袖曳地洋裝在腰部細緻的剪裁下,凸顯出她纖瘦卻不平板的身材,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她有多美。
輕釦門板,心臟狂跳,芷凡努力故作鎮定。
“進來。”韋康森的嗓音沙啞如林間穿梭的風。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他碩長的身軀,高大、挺拔,卻被室內簡單的裝璜襯得些微陰鬱。沒有回頭,他不帶任何喜怒地說:“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好不容易建立的穩定情緒霎時崩潰,震得芷凡忘了原先的計劃。他一定要如此冷淡嗎?連憤怒也沒有。人說心寒至極,總失去表達情緒的能力,他是不是早對她不抱任何情緒,才寒冷似北極海浮沉不已的冰山碎塊?這般狀況,她又能用何種方法拯救他呢?
“我想和你談談上次在你家發生的事。”她努力找回理智,仿效他冷淡的口吻。
“你終於承認你也享受它了嗎?”韋康森提起那致命的一吻,半是狂妄地問。
“那不是重點。”她壓抑自己回想那個禁忌,因為她不能在起跑點就敗下陣來。
“那怎可能不是重點?你主動吻了我,不是嗎?”
“我沒有!”芷凡堅決否認。
“那又是誰將自己滾燙的雙唇烙在我額上?是誰用雙手緊緊攬住我?是誰?你說啊!”他突然回頭,一步步向她逼近,眼中有殘忍的笑意。
芷凡的勇氣頓時消失無蹤,剩下滿腹委屈。“我——我只不過想——”
“想怎樣?”他依舊無情。
“想安慰你。”她艱澀地吐出答案,聲音低若蚊蚋,一下子便飄散在空氣中。
但韋康森聽得可是清清楚楚。
“同情?”他靠近她身旁重複。“是同情嗎?”
溫暖潮溼的氣息襲上她僵硬的臉龐,竟有如春藥般令人酥軟。
她忍住受曲解的眼淚,生氣自己竟還站在這裡任他侮辱。
“告訴你,不需要;我韋康森從來不需要同情。你的同情就留給那些追不上你的毛頭小子吧,那些人才真正需要你的同情。我,韋康森,就算再失意、再落魄,都不用你的同情來療傷。你省省吧,省省吧!”他把話說到絲毫不剩仁義。
“啪!”芷凡喪失了思考能力,反射地揚起右手向他頰上揮去,暗紅指印停在他左臉上,竟像胎記般鮮明。
“沒有女人打過我耳光,更遑論連續兩次,你是第一個!告訴我,你哪來的勇氣?說!”他攫住她來不及放下的手,狠狠地緊握著。
“我真懷疑尹淑是不是瞎了眼睛,竟然會嫁給你這個自以為是又殘酷無情的惡棍!”芷凡說得咬牙切齒。
她的話宛若一記響雷,震醒仍沉醉在報復快感中的他,引起他如野火般憤怒,放肆而無法壓抑。
“你憑什麼說她!尹淑是神聖的,豈容你侮辱她!”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掐得她疼痛不已。
“好痛,放開我!”她用力掙脫,卻不敵他的腕力。
兩人僵持了有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