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他曾想,不論會付出什麼代價,他也要把他倆拉扯到成人。
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他……
“國師,你在屋裡嗎,請開一下門。”
溫茗的聲音,把謝珩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往日的種種,宛如退潮般離去,謝珩重新看見了面前的老榆木桌子,桌子上的白瓷花瓶裡還插著枝海棠花。
從觀完儀式回來,他都沒有走出這間屋子,一直被那些溫暖的、痠痛的、無力而懊悔的回憶纏繞,直到溫茗的叫門聲響起,他才發現窗外已經是夜幕,而自己手心裡的血已經凝固……
“進來吧。”謝珩迅速整理好了心情,望著溫茗推門而入,端著些食物。
“國師,吃點東西吧,不要再想從前的事,黑教的那兩個使者還不值得你為他們而情緒不佳。”溫茗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你還真是瞭解我。”謝珩感嘆。
“或許楊顯更瞭解你。”溫茗輕笑。
提到這個人,謝珩的眸底便浮上一層冰冷。他從沒有見過這個人,只知道在自己就任國師的那年,黑教的老教主逝世,將教主之位交給楊顯。
從此這楊顯便總是派一些戴著青銅面具的使者來騷擾他,更明裡暗裡的給他各種警告。
溫茗忽的說:“這兩天我透過跟永夫人聊天,已經探知了她的弱點。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會把他的底細挖出來。”
謝珩正要說“好”,忽然間想起一事。
怎麼從他回府後,就不曾見到何漱衣?
隨口問溫茗:“你看見阿梨了嗎?”
卻不想溫茗的臉色倏然緊繃,他抄起羽扇,啪的拍在桌子上。
“國師,你不能再和她牽扯下去了。”
謝珩微怔,聽得出溫茗的語調萬分嚴肅。
“國師,我們從結識阿梨姑娘開始,她所表現出的種種異常你也都看見了。我派人查過她,卻什麼也查不到,她的來歷就彷彿是一張白紙。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容易被有心之人冒名頂替。”
謝珩道:“我問過阿梨,她師父是白教的巫師,她是為了尋找師父才隻身出來。”
“那她的師父姓甚名誰?她的門派又叫什麼名字?”
“她不知道師父的名諱,也不想說出自己的門派。”
“這就是了。”溫茗再度搖起了羽扇,確定的說:“她不願意說,就是顧忌你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你知道?我現在甚至懷疑,她接近你是別有目的的。”
“但當初是你主動聯絡得她們義莊。”
“那也是因為我從國師府的情報渠道得知她們經營這種業務。”溫茗嘆了口氣,“難道,她真的從一開始就在放長線、釣大魚。”
謝珩的心裡莫名的滋生一陣不悅,不知怎的,就是不願意聽到何漱衣被人猜忌。
“溫茗,你不要將人想的太壞。”
“是你太善良了,我沒有你那樣的心腸。”溫茗的目光寸寸冷了下來。
“你糊塗了,謝珩,莫非你還真想聽謝天謝地的荒唐話,把阿梨姑娘娶進國師府?你是什麼人,你忘了?就算她真心想嫁給你,也接受不了你的一切。謝珩,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溫茗很少說話這麼難聽,教謝珩一時愕然。他知道不論如何,溫茗都是為他好。
沉默良久,謝珩鄭重的保證:“我從未理會過謝天謝地的話,待龍山的事情結束,我們就走,我不會再接近阿梨姑娘。”
只為——不帶給她滅頂之災。
門外,謝天謝地就貼在門板上,聽了謝珩和溫茗的對話,不爽的恨不得衝進去。
兩人眉來眼去交流好了,正準備一左一右破門而入,不妨溫茗推門出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