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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道:“你又如何知道求而不得之苦。。。”
昆吾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他離開,一低頭瞥見那穿著鈴鐺的紅繩,有一瞬的恍惚。
求而不得之苦,他又如何不知。
只怕他要是在那人面前哭出來,她也只會苦惱的摸摸鼻子,說,昆吾啊,你還真是個水做的人兒啊。
“。。。。。。。”
龍丘淵一推門出來便看見昆吾臉上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掉,淺藍色的眼眸明透如水玉,而她只是默不作聲。
沒等昆吾開口說話,龍丘淵就抬起了那雪白的袖子,為他擦去了臉上的眼淚,她的動作小心,就像是擦拭一件瓷器。
“主子莫要弄髒你的衣袖。。。”昆吾連忙裝出了不在意的笑容,揪著袖子就往後退了一步。
龍丘淵從未給他擦過眼淚,他若是哭,她也就將他放到一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像是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進去。”
龍丘淵甩下這麼一句話,便徑直走了進去抱了一大卷的書卷。昆吾想要幫她收拾,但她卻搖頭拒絕。
她將書卷收拾好,便吩咐昆吾留在原地,轉身就走了。昆吾有些弄不懂她想幹什麼,但也是順從的待在了原地。
昆吾看著房間角落裡放著的火盆有一些的愣神,思緒不自覺有一些的混沌不清。
龍丘淵的房間的坐落從來是避開了陽光,屋裡從不燃什麼火盆,在寒冬季節便總會偏冷一些。
她是不會特地為誰去添置火盆的,只是除了吩咐必要的事情,從來不會讓人在她的房間久留。只是他總是放心不下她,便最多多添置幾件衣裳,無論如何都會在旁守著她。
所以這火盆。。。。該是那人添置的吧。
她從少年時起,便總在這種細緻的地方做的周到,以至於讓人的心緒總是不自覺往她那裡飄了一些。
這份感情很難讓人弄清楚到底是從何時而起,又是從為何而起。懵懵懂懂,無法清楚明白,只是想惹心上人再多看自己一眼,多露出一些無奈的表情。
她笑自己就開心,她蹙眉自己就心憂,心緒念頭完全為另一個人而波動,沒有一個地方像是屬於自己的。
她是不可能屬於我的。這個念頭如此鮮明,牽扯之下幾乎能帶著滾燙的鮮血,刻痕如此濃重的烙在心上。
昆吾是討厭沈蒼瀾的,這種討厭帶著某種齷蹉的嫉妒心。
倒不是因為嫉妒他的容貌或是嫉妒他更讓那人著迷,他對他的嫉妒顯得更加的扭曲而且莫名其妙。
他嫉妒他能夠如此明顯的表達自己的愛慕,他嫉妒他最後還能走上這麼一遭,瀟灑又利落的甩下這麼一句祝福便轉身離去。
嫉妒一個人能處在和自己相同的位置下,卻能伸手去試探自己與心上人的距離。
那人總會遇見心愛之人,自己也會和沈蒼瀾一般像個敗犬一般的退走。這是他一直能預料到的,然而聽到沈蒼瀾那句話仍是讓他感覺到悲傷。
哦,其實他每次哭的時候都沒多感到悲傷。
男人的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他只是想要讓自己的主子明白這一點罷了。
但他這次,是真的。。。有一點感到難過了。
“哎,昆吾,你還真是個水做的人兒啊。”
哦,看吧。他猜得沒錯。他連語氣和那尾音那微微的上升都預料得到,幾乎不用轉過身就能知道龍丘純鈞臉上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純鈞小姐,水做不成人,只能做湯。”他轉過身露出一副懦弱可欺的表情,裝模作樣的用手絹揩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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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跑到我這裡來看賬本了?”
龍丘淵的背脊繃得直直的,正坐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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