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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一點也不驚訝嗎?我好傷心呀。”趙譽微微失望,他本以為故人相見反應怎麼也要熱烈點,畢竟以前他和他處得很鐵。
宋慈微微一笑,“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以前那個正直爽快,俠義勇為,被我視作少年英雄的人長成男人後居然是這副德行。”
又毒舌……趙譽無奈道:“算了,本想敘敘舊的……你呀,什麼時候能像小時候一般乖巧就可愛了。”
沉默了片刻,宋慈問:“我不明白,你明明是親王,為何那時侯整天遊歷在外,像是……像是被放逐一樣,一點也沒有親王樣?”
“我遇見你那時才十五,本就是放逐出京都的時候,難道你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場宮變?”
“宮變?”
“二十年前還是太皇太上皇孝宗執政之時,就因為我和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太上皇光宗,玩了一個遊戲,就差點被我父皇殺死,那時我只有五歲。”
宋慈只知道,趙譽的生父並非孝宗,趙譽其實是過繼給孝宗的皇子,而光宗趙惇和趙譽關係很好。“奇了,是什麼遊戲玩得連命都差點玩掉?”
趙譽一字字道:“荊柯刺秦。”
呃……宋慈徹徹底底無語了,哭笑不得,良久沉默後,譏諷道:“荊柯刺秦,怪不得要被繼父追殺,敢動儲君,本事不小呀,才六歲就知道弒兄篡位了。”
趙譽一指按在宋慈的唇上,肅聲:“你嘴巴能不能別那麼毒,這話傳到別人耳朵裡,十個腦袋都不夠你掉。”趙譽輕輕嘆息,手臂愈加環緊宋慈,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得幾欲箍斷宋慈的骨頭,他眼睛望著前方,有些茫然,有些憂傷,“我那時才六歲,哪知道什麼是弒兄篡位,就是一不小心差點傷了皇兄,要不是太皇太后和皇兄在父皇面前求情,又暗下安排將我送出皇宮,我怕就活不到今日了。”
宋慈從不曾見過如此善感的趙譽,問道:“你還在為孝宗不信任你而難過?”如果他父親宋鞏那麼對他他一定難過的要死,畢竟是親人。
趙譽搖搖頭,“不,皇族本就薄情,哪個父兄弟侄想置我於死地我都不會奇怪,誰叫我天賦過人,又功高蓋主呢?”宋慈暗道,你倒有自知之明,“你猜猜看,那遊戲中誰扮演秦王,誰扮演荊軻?”
“秦王是太子,荊軻是你。”
“不是,扮演荊軻的那人是我的護衛長,宮變中,他不幸代替我死了……他叫沈傲然,是沈傲君的哥哥。”
宋慈不語。
“在太子安排下,我只帶著和我同歲的沈傲君逃出了皇宮,其他什麼也沒帶,沈傲君那時是我的侍讀,出了皇宮我就什麼都不是了,不再是皇子,不再錦衣玉食,從此後只有我和沈傲君相依為命。我們一直逃到川蜀,那裡是我生父駐守半生最後戰死的地方,我被我生父以前的舊部收留,教我武功,教我兵法,跟著前輩們打戰,立了一身軍功,所以我能成為名滿天下的金翎將軍,不是因為我是軒王,軒王是皇兄繼位後為了補償我流放多年才封的,一身功業是我自己拼出來的。”
“以前是侍讀,現在又是護衛長……難怪你和沈護衛關係那麼深厚。”
趙譽捏著宋慈的下顎,笑問:“你在吃醋嗎?別擔心,我和沈是兄弟,和你,才是情人。”
宋慈汗顏,我才沒吃醋,不要自作多情,想了想,宋慈沒忍心說出口,道:“其實……其實你人也不壞,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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