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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天的紅豆粥,我都快吐了。”
唐淺斜了眼旁邊坐著的雙兒,隱著笑意,神情作思考狀,“哦,原來你雙姨的手藝這麼不好?”
賴小天心裡一個咯噔,雙姨一定會讓她再吃三天的紅豆粥,她假裝沒有看到雙姨憤憤不滿的眼神,努力挽救道:“我是說這麼多火爐,真的很熱,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唐淺還是不鹹不淡的,“熱嗎?應該是你走路走得太快。”
“哪有,我明明走得很慢……”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出口的話已經捂不住了。
她驚恐地看著師父贊同的點頭,“也對,村尾到這裡大約三百步,你走了半個時辰,看來是相當的慢。”
她連忙低頭認錯,她怎麼敢去和師父鬥,真是找死,“師父我錯了,我不該遲到,以後我再也不遲到了。”
唐淺摸/摸她的頭,“真是個乖孩子,可是你遲到半個時辰,不罰你別人會說為師偏頗。那就這樣吧,你說說你剛才說的那句‘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何人所說。”
她就知道師父不會那麼輕易饒過她,以為認個錯就完了真是太天真了,她還賠上了以後都不能睡懶覺,狠,果然夠狠。她是最怕別人叫她背那些之乎者也。
左看右看,大眼睛骨碌的轉,向坐在雙姨旁邊看兵書的塵光示意,塵光看了看自己娘/親,還是張著嘴輕聲對她說了兩個字,因為坐得太遠她聽得不是很清楚,只聽得後面一個字,子。她突然看到手上的書,老子!!大腦靈光一閃,聲音大而洪亮,“回師父,是老子所說。”
“哈哈哈哈……”
堂上的幾個男孩已經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唐淺嘆氣,“塵光,你來告訴她,是何人所說。”
塵光站起來,接受賴小天憤恨的眼神,委屈地答,“回姑姑,是孔子所說,語出《論語·衛靈公》。”
“嗯,很好,坐下吧。”賴小天不以為然,好什麼好,人家只問是誰所說,又沒問說在哪裡,拍馬屁。哼,誇你有什麼用,還不是隻能叫姑姑,能叫師父的只有我賴小天。
典型的欺負弱小啊……
她迅速回到座位準備坐下,那不鹹不淡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可沒叫你坐,你站著聽課。為師也順道為你講解一下,老子所言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指事物的本原可以被命名,但不是永恆不變的,也就是說並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好了,現在把書翻開,我們來讀一遍孟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賴小天撇撇嘴,站在一群小孩中跟著大家搖頭晃腦地讀了起來,“……是故天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這就是師父,當你餓時不給你飯吃,還會義正言辭一臉慈愛對你說,我其實是為你好,你看你這個樣子圓/滾滾的樣子,還是餓一下比較好……
所以她在搖頭晃腦中鄙視師父,她想,這視線經過一番搖晃,師父應該無法分辨這是鄙視,可能還會認為這是讚揚。
正當她一篇文章讀下來,搖得頭昏神智都有些恍惚還不清醒的時候,又聽見師父叫自己的名字。
“賴小天,背誦一遍孟子的《魚,我所欲也》”
賴小天一聽,樂了,這篇她能背,讀起來可謂朗朗上口,於是清了清喉嚨,大聲道:“生,我所欲也;死,我所欲也……”
然而又是一陣無所顧忌的嘲笑聲。
“哈哈哈……真笨。”
賴小天停下聲音,不明所以,“沒有錯啊,笑什麼?”
唐淺拿起戒尺,手顫抖地指著她,“那你就去死吧……”她當然不可能去死,可是她知道,師父又要拿自己做例子教導別人了,她不會放過任何打擊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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