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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血染的衣物,繃帶等。展昭換了乾淨裡衣,靜靜躺在床上,氣息微弱,不知是昏是睡。
公孫先生見大人進來,不等問就道:“傷口很深,已處理好了,兇險與否,還要熬過這兩天才知。”
包拯走到床邊坐下,扶起展昭一隻手,驚道:“怎這麼涼?”
先生道:“失血過多,難免的。這倒不怕,就怕燒起來,更難辦。”
包拯嘆了口氣,道:“先生這兩日就多辛苦些。”坐了會兒,憂心忡忡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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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白玉堂,歇夠了方起身拿了公文到府中去見大人。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展昭,步子都輕快起來。眼看再拐個彎就能看到府衙大門,街角人影一閃,撞過來一個少年。他忙躲過,對方頭也不回,丟下句“抱歉”,又要跑走。
白玉堂目光一閃,道:“耕雲!見了白爺爺跑什麼?”
那少年聞聲回頭,方看清是誰,驚喜道:“白護衛回來了!小人剛才實是心急,大人恕罪!展大人傷了,先生讓我抓藥去!”
白玉堂這一驚非同小可,一把握住耕雲手臂,厲聲問:“什麼時候的事?傷在哪裡?重不重?”
他性情不比展昭溫潤,耕雲素來有些怕他,手臂被抓得生疼也不敢言,忙道:“午夜的事,傷在左肋,先生說傷得很重。方才吐了血,人也燒得滾燙,先生又重開了方子讓趕緊抓來!”
白玉堂聞言頭嗡的一聲,心頭大亂,鬆了手,顧不得光天化日,眾目睽睽,施展輕功,穿房越脊,直撲展昭房中。
他來勢洶洶,到房前卻驟然止住身形,輕飄飄落在門前,看著熟悉的房門,竟有些不敢進去。定了定神,悄悄地揭開門簾,一股藥香夾雜淡淡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先生正坐在床邊,凝神想著什麼。見人進來,抬頭看是白玉堂,驚喜之下站起,壓低聲音道:“白護衛回來了!”
白玉堂點點頭,緩緩走近展昭病榻,見他仰面臥著,身上覆著厚厚被褥。
白玉堂輕聲問:“先生,他怎麼傷的?傷勢如何?”
先生把情況講了,知他倆素日甚厚,也不客氣,道:“白護衛先照顧片刻,我去看看藥煎得如何。”
白玉堂道:“先生只管去!”
他坐在床邊,方看清展昭慘白臉色,心頭好似被人硬生生剜了塊肉般疼,隱隱升起股怒氣——以展昭身手,天下有幾人能傷他?何況一手下敗將!定是心慈手軟惹的禍。
忽展昭幾聲咳,白玉堂忙湊到近前輕喊:“貓兒?”展昭還在半昏半醒之中,眼睛也沒睜,卻也知道床邊有人,下意識地向著床邊銅盆指了一指,掙扎要起。
白玉堂立時會意,扶起他上身,歪向床邊,方自就近,已自嗆出了大口鮮血。
這小小動作用盡展昭全身力氣,卻也使他稍稍清醒,微睜雙眼,模糊一個白影映入眼底,心中喜極,忙強睜開一雙秀目,一待看清,再不願移開眼光。
白玉堂看他醒來,心中暫松,小心地扶持著他重新睡下,見他燒得晶亮的眼睛盯著自己,卻說不出話,又疼又氣,責道:“病貓,燒糊塗了,不認得我?半月不見,看弄成什麼樣子!”話出口,又有些恨自己的尖牙利嘴來。
展昭知他面冷心熱,定是極擔心,才會口不擇言,勉強擠出一笑,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欲說無力。
白玉堂嘆道:“我以前誇你笑比春光,這會兒可以收回來了,這一笑真比哭還難看。好好睡會吧,吃藥我叫你……有話等精神好了再說。”
展昭依言閉上眼,又陷入昏沉之中。
過了一刻,房外腳步聲響,耕雲用托盤端著兩盅藥進來,放在桌上,向白玉堂施禮,道:“該喊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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