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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制,顫抖個不停,說不清楚是因為緊張、後怕、興奮、還是這一晚上的折騰累得雙腿抽了筋。
“回來了!”
“嗯,回來了!”
兩人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不過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喜悅。不管明日結果怎樣,總算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並且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其實在老成持重的大人眼裡,醒言這劫持上官威逼放人的法子,實在是有欠斟酌,有諸多行險不妥之處。要是他們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敢這般輕舉妄動,必會反覆考量遷延時日,決不會如此魯莽行事。
可正因為醒言這市井少年並不知天高地厚,那居盈小姑娘以前更是不知道啥叫害怕,反覺得醒言這計劃天衣無縫還很有趣,又可教訓一下壞人,便忙不迭的惟醒言馬首是瞻。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倆莽撞兒女說動手就動手,居然三下五除二,一晚上便把這事給做成了。
雖然這夜的一帆風順,與醒言那還算周詳的計劃頗有關係,暗地裡還可能有逛街路過的高人相助,但實在還是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倆的運氣和勇氣。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對困難預想得越是清楚的所謂智者,反而更容易畏首畏尾不敢下手,從而只能永遠無成。倒是那些不瞭解前路艱辛的莽夫,因無知而無畏,莽莽撞撞的說做便做,不管過程中會遇到什麼困難和挫折,最後卻反而把事情給辦成了。
閒話少敘,且說那醒言居盈二人,雖然剛剛折騰了這麼多事,卻絲毫沒有睡意。居盈沒回到自己的房裡,便和醒言在一起壓低了聲音,嘰嘰喳喳回顧方才的行動。兩個年輕人越說越興奮,結果更是睡不著。
於是,醒言調侃居盈扮賊人的聲音太奶氣,又怪她臨場把那“扔去喂王八”的臺詞改成“扔去喂湖神”,不倫不類。居盈則嘲笑醒言那段多情賊子的表演太過火,笑他如此情真意切是不是真個想媳婦——直窘得醒言大呼冤枉,極力辯白,力陳自己那些話兒都是從稻香樓酒客那裡聽來……
兩位不識愁是何滋味的年輕人,就這樣折騰到雄雞唱曉,方才各自歇去。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醒言這才起來穿衣洗漱,然後便去看居盈起來沒有,在走廊內卻碰巧遇上居盈家的車伕。那車伕跟醒言道了聲早,然後似乎無意中提到,昨天那望湖街上被抓去的那對賣藥父女,已然被放出來了。
醒言聽了這訊息立馬喜形於色,按捺不住便去候著居盈起來,然後便把這好訊息趕緊告訴她。居盈聽後也是樂不可支,看來昨晚那兩場“捉放曹”起了作用,一晚上的奔波辛勞沒白費!
且略過這倆年輕人“彈冠相慶”不提,再說那呂崇璜呂縣爺,一大早便急急趕到縣衙,正在那書房之中轉圈兒,冥思苦想如何找個說辭命那陳魁放人。正是說曹操曹操便到,卻聽得門外陳魁陳班頭求見。
“這廝今日倒來得恁地早!”
不過正要找他,呂縣爺便趕緊回到楠木椅上正襟危坐,然後便喚他進來。
此時呂縣爺心中已打定主意,雖說以往這陳班頭逮到頗有姿色的女子,便似貓兒見到腥一般再無放過之理,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逼他放手,因為昨晚那倆賊人的恐怖話語可是言猶在耳。要是這陳班頭實在不識相,也只好拿這品級壓他。只是最好還是不要撕破臉,畢竟自個兒以往的不良之事這陳魁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瞅了一眼正進來的陳魁,呂縣爺心下頓時有了計較,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然後咳嗽一聲,便從他最擅長的玄學開始,滔滔不絕,為最後暗示陳魁放人大作鋪墊。
可惜這媚眼兒卻是做給了瞎子看,想不到那陳魁心裡也正如萬爪撓心,端的是心急如焚!
一大早趕過來請示老爺放人,卻被呂縣爺當成了水湖社的同道,陰陰陽陽有有無無的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