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5 頁)
在靈堂裡的死者,詐屍說:“我叫費娥。”
我心說幸虧你叫飛蛾不叫蝴蝶,還算名副其實,要不然這世界就亂套了。
143
這次舉行的“荒島野營”活動倒是純粹的野外強體力消耗活動,並不像現在大多數辦得像是相親會篝火舞會野合會的野營活動,它不帶有任何的聯誼性質。
連那個沙龍負責人和司機在內總共二十三個人,二十二名男士加一名“飛蛾”小姐。除了先行回去的司機,剩下二十二人,分十一組,要求不帶一點乾糧,配備瑞士軍刀,開山刀,望遠鏡、手電筒、多用鍬、指南針、防風燈、彈弓、打火機和淡水,在荒島上生存五天。
刀具,當然是由我們公司贊助的。
144
“明白了沒有?五天吶。”我下了車,上了渡船碼頭,惡狠狠地盯著屁股後面跟著的“飛蛾”說,“我勸你還是跟車回去吧。”
“飛蛾”嘴一歪,下巴偏離軌道,說:“不就五天嘛,不吃不喝也過去了。”說著前腳踩上了我的後腳跟,我一個趔趄,差點從跳板上栽入海中,直接上演一部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劇。
最後我們總算跌跌撞撞上了渡船,我經此一劫,無比沮喪,早知如此,就不貪這個便宜來參加這屁都不值的活動了。
用心良苦卑鄙有加
145
十月應該算是金秋了,可是身處海上,卻感覺不出和前幾個月的區別。傍晚的夕陽如同充滿尿液的膀胱,將金黃的韻味毫不吝惜地鋪在海面上,像是一葦新編的做伸展運動的蘆蓆。我們的渡船過處,便將這蘆蓆撕開,在船後面化成兩條歡騰的金龍。
船上不比車上,人人心情隨著空間的開朗而同步開朗,都把揹包扔在甲板上,綁鞋帶的綁鞋帶,聊天的聊天,擦墨鏡的擦墨鏡,更多的是臀挎一把“世界名刀”,舉著望遠鏡四處觀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群兇殘的海盜在尋找獵物。
這一切人文景色雖然充滿詩意,可完全敵不過某個人的創意。“飛蛾”愉快地站在渡船的最前頭,張開雙手作電影《泰坦尼克號》裡的迎風飛翔狀,五彩的霞光直射在她五彩的臉上,加上身著五彩的迷彩士兵服,顯得非常地畢加索,非常地印象派。
這時一個浪掀了過來,船隨浪顛了一下,船頭被浪澆了個嚴實,“飛蛾”不撲火改為撲浪,不幸戰鬥力不夠,被浪撲倒,迷彩服被淋得透溼,帽子也叫那浪順手牽羊搜刮到了海里。
眾人大吃一驚,看到“飛蛾”溼衣下的身材還算過得去,便突出重點忽視其他,紛紛表現出強烈的同情心,爭先恐後跑過去把“飛蛾”扶進艙來,並都用嗔怪的目光瞅我,彷彿是我將她推倒的一般。
那負責人第一次負責,過來責問:“1號,怎麼你不看好她?”
我覺得十分好笑,這問題的言下之意就是說當這為“飛蛾”小姐站到船頭上的時候,我必須趕緊過去攙住她,當她迎風飛翔狀時,我必須配合地抱住她,真他媽的不知所謂。
“飛蛾”本人總算尚未泯滅人性,她一抹臉上的溼水說:“幹嘛呀?關他屁事。”
146
我本來想著所謂的荒島,應該只是個沒有幾畝地的大礁石,沒想到隨著渡船越來越近,那島便越長越大,等到眼前一片蔥翠的時候,那島終於成|人,大得不象話,令我幾乎疑心自己是到了海南省,真是想不到北城附近居然有這樣一處所在。
下了船,一腳蹋上柔軟的沙灘,我才想起自己和“飛蛾”分在一組,怎麼說在這神秘莫測的地方也算是唇齒相依,倒不可鬧得太生分,導致半夜被此人用石頭砸死也沒人找得到屍首,就湊過去對她說:“上了島,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那我們剛才在船上反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