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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塗了個精緻的紅唇，一邊用指腹蹭了蹭，打上一圈腮紅和淡淡的眼妝。

馬玏看得目瞪口呆，又見李聃揚變魔術似的掏出一支眉筆，快速地勾了眉毛。這手法，穩準狠，左右對稱，服氣服氣。

不過五分鐘，一個衣著簡單卻又幹練的女白領躍然於鏡子前，她把試用裝直接丟進垃圾桶，一掃憔悴，神采飛揚，&ldo;走吧小網友，我們去看看彩排。&rdo;

李聃揚把兩人帶進會場，示意了一下茶歇位置，便去忙自己的了。

&ldo;馬玏，我們有工作證，待會是不是可以隨便站。&rdo;許煦想起自己看演唱會時最羨慕的角色，會場保安，想站在區就在區，想離愛豆多近就有多近。

&ldo;天啊煦煦，我現在心已經撲通撲通，好激動好激動。&rdo;

離發布會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會場進行最後一次彩排，馬玏端起手機準備拍下樂隊花絮，卻發現只是工作人員在走位。

&ldo;可能明星的時間都很寶貴，只有正式出場才會來。&rdo;許煦安慰她。

兩人在會場裡站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李聃揚和同事們一直在除錯著現場燈光，她們踱步出來，見門口不遠處有一個媒體簽到臺，不時有人走過去，簽個名字領走信封，雙方再友好的寒暄一番。

&ldo;你猜信封裡有多少錢？&rdo;

&ldo;我猜至少有五百。&rdo;許煦覺得這應該和婚禮份子錢差不多。

&ldo;那我猜六百，回頭你記得問問金主爸爸，輸的人請一頓烤冷麵。&rdo;

&ldo;兩個蛋。&rdo;

&ldo;成交。&rdo;

正插科打諢著，前面拐過來一群人，一個人西裝筆挺走在最前，後面呼啦啦跟著男男女女。

&ldo;他們大老闆來了。&rdo;許煦看著為首那人，想起李聃揚讓自己半夜p的圖。

&ldo;真是其貌不揚啊。&rdo;馬玏失望，原本以為參加發布會能見到霸道總裁，但是現實和小說劇情遙不可及，能做到網際網路大廠高管的人，這會歲數已然不小。

兩人彷彿酒店服務員一般，&ldo;蹭&rdo;得退到一邊，甚至還微弓了腰，李聃揚剛去檢視了一下媒體專訪室，看到兩人拘謹的模樣就樂了。

她跟上前面一行人的腳步，想催自己的小客戶再確認一下稿子，豈料，剛剛那輛茶歇餐車正在調換位置，工作人員一個不留神，迎面懟上了要進會場的副總裁。

許煦眼瞅著一個小蛋糕要死不活得飛上了客戶老大的西裝，留下了一坨藍色紅色的奶油印記。

李聃揚腦殼一陣發緊，箭步衝到媒體簽到臺後面，在包裡翻出紙抽遞上去。她的客戶不過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市場專員，這會兒也慌了手腳，等會老闆還要上臺演講，這件衣服可怎麼辦。

嘈雜與慌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李聃揚的老闆也不在，她看著不少簽到完的媒體聞聲看過來，忙道，&ldo;胡總先去室休息一下吧。&rdo;

把人轉移到室，李聃揚湊到媒介那邊，&ldo;媒體專訪室在1207，有提前到的媒體帶過去休息，不要擠在門口，&rdo;安排完又電話聯絡上總監。

&ldo;我在路上，馬上快到了，這樣，我在三里屯看看能不能買一件新的過來，你把衣服送過來。&rdo;

她很想說，老闆我們實在走不開，彩排還沒盯完呢，但關鍵時刻也不敢&ldo;say no。&rdo;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忍不住揉著眉頭。

&ldo;我能幫你什麼嗎？&rdo;許煦看著她一臉愁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