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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一般般。

楊東何許人也，只這一個嗯，就立刻解析出馮春不高興的現狀了。他沒談過戀愛可談判經驗豐富啊，對於人的心理更是研究透徹。再往深處一想，就把原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這人有個好處，不撒謊，他沒說我昨晚很忙喝醉了之類的理由，而是告訴他了實話，&ldo;我昨晚心情不怎麼好。&rdo;

這就讓馮春提起興趣來，終於問了句，&ldo;章建國給你出難題了？&rdo;

&ldo;不是，是我給他出了個難題，我告訴他是章天愛的事兒，是章天幸乾的了。&rdo;這個話題可以引申出許多來，但他沒接著說，而是又說起了自己的事兒，&ldo;我從章家拿回了些舊物，有些睹物思人。&rdo;

&ldo;誰的啊？&rdo;馮春就是再不想說話，這時候也忍不住問一嘴。

&ldo;周海娟不是章建國的原配，&rdo;楊東難得說起了往事，&ldo;在她之前，他還有個妻子，叫做譚巧雲，譚巧雲的兒子，叫做章晨，我們是從小一起玩大的。中間發生了許多事，後來譚姨就帶著章晨走了，那些東西是他的。&rdo;

他嘲弄的說道，&ldo;不知道怎麼保留下來，結果為了給章天愛騰房間，就又收拾出來全扔了，我看到了，讓人拿了回來。我跟他十五年沒見了，譚姨真有骨氣，竟然走了就真沒再回來，一個人也沒聯絡，我找都沒法找。章晨走的時候傷了臉，最後一面都不肯見我，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那些東西看著，心裡難過。&rdo;

這是馮春第一次在別人口中，聽到有關自己的訊息。他有些怔然，果然，章家的訊息封鎖的密不透風，真是讓人恨啊。可楊東的懷念，又讓他心情好了起來，原來對那段青梅竹馬歲月有情義的，不止自己啊。

他想著，臉上就帶出笑來，不過嘴巴里還忍著問他，&ldo;你喜歡他吧。&rdo;

那邊楊東頓了有那麼秒，不知道是不是短路了，竟是承認了，&ldo;很喜歡，小時候是小時候的喜歡，如果一起長大，就會是大了的喜歡。不過……&rdo;他似乎想要解釋那只是個假設而已。可馮春聽到這裡就足夠了，他愉悅地說，&ldo;我知道了，我理解。我也有這麼一個人，我要拍戲了，有空聊。&rdo;

等著馮春掛了電話，拿完東西回來的劉北和林勇都看愣了，馮春直接站起來目標甜點處，走的時候還衝著劉北來了一句，&ldo;我今天吃甜點啦，晚上我會健身的。&rdo;

倒是楊東被掛了電話後有些鬱悶，什麼叫做馮春也有一個？也有一個青梅竹馬嗎？他有點難過了。

章家。

訓斥完章天幸後，周海娟就讓人把他扶回了房間裡，並且叫了醫生給他看了看，一切都沒問題了，周海娟才從他房間裡出來，然後就碰到了又回來的章建國，一身煙氣。

她衝著章建國說，&ldo;咱們聊聊吧。&rdo;

章建國點了點頭，兩人又回到了書房裡。

先是沉默，無論是章天幸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和事後推脫，還是章天愛的天真，說到底都是子女教育的不好，是他們的責任。

只有一父一母，推脫也推脫不了，唯有的辦法是商量如何解決。

章建國坐在他那碩大的椅子上，想張口也又閉上了，然後煩躁的摸摸兜，從裡面找出半盒煙來，抽出一根點上了。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白日裡看著不過四十歲的相貌，現在也現出了原形，溝溝壑壑，斑點皺紋，全部都顯現了出來，真像個老頭子。

他不說，還是周海娟張了嘴‐‐她一向就很有決策力，雖然看著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