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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調查與已故的查爾茲·巴斯克維爾爵士的暴死有關的情況,”他說道,“我的這位朋友華生醫生已經向我報告了您所談過的話,同時還說,您對此事還有若干隱瞞之處。”
“我隱瞞過什麼?”她以挑戰的口氣問道。
“您已經承認了,您曾要求查爾茲爵士在十點鐘的時候到那門口去。我們知道,那正是他死去的時間和地點。您隱瞞了這些事件之間的關聯。”
“這些事件之間並沒有什麼關聯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倒確實是件極為奇特的巧合了。可是,我覺得我們總會找出其中的聯絡來的。我願意對您坦白到底,萊昂絲太太,我們認為這是一件謀殺案。根據已有的證據來看,不僅是您的朋友斯臺普吞,就連他的太太也可能要被牽連進去的。”
那女士猛然由椅子裡跳了起來。
“他的太太!?”她驚呼道。
“這件事實已不再是秘密了。被當作是他妹妹的那個人實際上就是他的妻子。”
萊昂絲太太又坐了下去,兩手緊抓著扶手,我看到由於她緊握雙手的壓力,使得那粉紅色的指甲都已變成白色了。
“他的太太!?”她又說了一遍,“他的太太,他還沒有結過婚啊!”
歇洛克·福爾摩斯聳了聳肩。
“給我拿出證明來啊!給我證明啊!如果您能這樣的話……”她那可怕的閃爍的眼神,比什麼話都更能說明問題。
“我到這裡來就是準備給您證明的,”福爾摩斯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抽出幾張紙來,“這是四年前他們夫婦在約克郡拍的一張像片。背面寫的是‘凡戴勒先生和夫人’,可是您不難認出他來,如果您和他太太見過面的話,她也是不難認出來的。這是幾個可靠的證人寄來的三份關於凡戴勒先生和太太的材料,他那時開著一所私立聖·奧利弗小學。讀一讀吧,看您是否還會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人。”
她看了看他倆的合影,然後又抬起頭來望著我們,冷冰冰地板著面孔,現出一種完全絕望的神情。
“福爾摩斯先生,”她說道,“這個人曾向我提議,只要我能和我丈夫離婚,他就和我結婚。這個壞蛋,他為了騙我。什麼花招都想出來了,他沒有和我說過一句實話。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呢?我一直認為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原故。現在我才算明白了,我一直就是他手裡的工具。他對我從沒有絲毫真情,我為什麼要對他保持忠誠呢,我為什麼要掩護他,使他免食自己所犯罪行的惡果呢?您願意問什麼就問我吧!我是什麼也不會隱瞞的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對您發誓,就是當我寫那封信的時候,我從沒有想到會有害於那位老紳士,他是待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完全相信您,太太,”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重述這些事情,對您說來一定會是很痛苦的。不妨讓我先把事情的原委說一遍,然後您再來檢查一下,看其中是否有什麼重大的錯誤,這樣您或許可以好受一些。那封信是斯臺普吞建議您寫的吧?”
“是他口授,我寫的。”
“我想,他提出讓您寫信的理由是:您可以由此得到查爾茲爵士在經濟上的幫助,作為您在離婚訴訟中的費用吧?”
“正是這樣。”
“等您把信發出去之後,他又勸阻您不要前往赴約?”
“他對我說,為這樣的目的而讓別人出錢非常有傷他的自尊心,還說,他雖然是個窮人,也要花盡自己最後的一個銅板,來消除使我倆分離的障礙。”
“看來他倒很象是個言行一致的人呢。以後您除了由報紙上看到那件有關死亡案的報道之外,就再沒有聽到過什麼了吧?”
“對了。”
“他還曾叫您發誓,決不要說出您和查爾茲爵士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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