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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見阮非白張口欲婉拒,他不耐煩的接著說道:“行了,別跟我說什麼這樣一來對我不好,你也不想想現在誰人不知你和我的關係,說這話也不嫌晚。”
阮非白無奈的笑笑:“好,聽你的便是。你做什麼總是有理的,再不聽,指不定想出什麼理由來壓我。”
他穿好郭梧拿來的披風,繞過長廊,登上韓翟景那輛過分富麗堂皇無比惹眼的馬車,對他點頭笑笑,才示意郭梧駕車離去。
大雨滂沱的院子,韓翟景一人站著,直至聽不到那輛馬車駛過的聲音,才慢吞吞的爬進阮非白那輛樸素無華的馬車,讓隨從不緊不慢的往韓家趕。
大馭宮廷,太極殿。
君衎佑將手中的奏摺狠狠擲在地上,怒吼道:“他究竟將朕當做什麼了?黃口小兒?!任他玩弄於鼓掌中?如今舉國上下,誰人不知他右相王道穆,幾人記得我這個正主?”
想著還不解氣,他衣袖一拂,乾脆將桌上的奏摺、信件統統都掃在地上,心裡才略微舒服點。
外面的雨並未減小,襯得大殿有幾分昏暗,半身籠罩在陰影裡的年幼皇帝,看起來有些陰狠。
劉公公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垂手佇立一旁。
嘉和帝現今十五歲,相貌本也俊秀,只是那雙眼滿是霸氣,下頜線如刀刻,不笑的時候,總讓人膽戰心驚。
他略探頭看一眼窗外,雖然雨水有些大,但他既派人叫了,阮大人是肯定會趕過來的,這時還未到,難不成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
君衎佑一抬頭,就看見劉公公探頭探腦的往外張望,不由怒從心起,抓起桌子上的筆洗就往他頭上丟去,“好啊,現在就連你也不耐煩呆在我身邊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巴結那個老匹夫?那你到是去啊……”
劉公公看著嘉和帝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那黃袍上的龍張牙舞爪幾欲將他咬碎,忙跪下連連磕頭,“老奴跟在皇上身邊已有十年,皇上小的時候給抓蛐蛐兒,陪皇上玩耍找樂子;皇上不小心觸怒先帝時,老奴身份低微,別無他法,只能拼著一身老骨頭,替皇上挨幾板子,讓皇上少收些苦……這麼些年,老奴從無二心啊!如今看著皇上被那狗賊欺侮,老奴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又怎麼會……”
君衎佑看著他老淚縱橫的樣子,頭上被自己一怒之下砸的已有血跡滲出,不禁一陣恍惚,茫茫然跌坐下來,喃喃道:“是了,那是我總以為做皇帝一定是這天底下最快活的事……可是這麼久,我仔細回想,我最快活的時候,其實是在那個小小的院子裡,吃著母妃親手做的桂花糕,有你護著,四處捉小蟲子玩……”
大殿一時靜寂下來,只有風吹進,颳著地上散落的信件奏摺,呼呼作響。
阮非白快步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老一少,一個跪坐垂淚,一個跌坐在龍椅上發呆,連他進來都沒有看到。
他慢慢撿起地上的東西,一一仔細看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不知臣何處做錯,惹怒了皇上,竟將臣花費幾個晚上寫得奏摺就這麼棄置地下?”
聽到他的聲音,君衎佑才慢慢回神,眼神聚焦落在他身上,一下子跳起來,有幾分無措道:“朕不是有意如此,要知道那裡有你寫的,我鐵定不扔。”他揮手讓劉公公將阮非白手裡的接過擺好,讓他出去,硬拉著阮非白在下面做好,又一臉苦色的看著他不說話。
“皇上這是怎麼了?”阮非白好整以閒的問道。
“非白!你看看那個老東西,你告訴我要忍讓,好我聽你的,可忍來忍去換來的是什麼?是他要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君衎佑氣呼呼的道,“你說,接下來,我該當如何?登基三年,什麼不是聽他的?在這樣下去,朕乾脆將整個國家拱手讓給他算了!”
“阿佑!”阮非白微微拔高聲音,不滿的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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