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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和清烈此番前來,便是要向首座真人稟明此時。
老者愣了愣,旋即笑道:“哈哈,湘冉丫頭,那師祖這還要恭喜你重返門派。”
“多謝師祖。”彭冉本就欣喜,對老者的言行絲毫沒有多想。旁邊的梁易心下卻琢磨著:“這老頭未免也太聰明瞭點吧,好歹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人,就算腦袋轉得快馬上猜到那麼一回事,也該等確定之後再恭喜吧。彭冉當時犯得「錯」不小,這老頭接受能力似乎也不小,知道她要回來,都不問問緣由。”
“恭喜師兄,這才一日不見,看師兄的氣息,似乎已經達到不墜後期了?”清嗔笑著拱了拱手。
“多謝師弟,說來慚愧,我停留在不墜中期足足三四百年,若非生得笨了點,早應當突破了。”
“不知這位前輩是?”老者看到彭冉旁邊的梁易,索目之下,眉梢明顯一皺。
就算看不透我也不用這麼大反應吧?梁易心中嘀咕著。從怪谷裡出來,梁易扮老虎吃豬的能力已經變得比他的煉器水平更加厲害。修真界太多風險,以後有了這沒小珠子,倒也省心。
“我是湘冉的朋友。”梁易語氣有些冷淡,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對這個滿臉笑意的傢伙沒什麼好感。
“原來是梁易前輩,久仰久仰,烈月峰首座親傳弟子清崇見過。”清崇施了施禮。
梁易心中苦笑,這句“久仰”該不會是憂雲門強迫弟子記下的座右銘吧……
“兩位師弟,會議已散,首座真人命我帶諸位去清瞑殿。”
“這次跟隨師尊前來的怎麼不是二師姐?”直性子清烈問道。
清崇笑道:“這次跟隨師尊來的有我與二師姐兩人,師尊令我跟來,想必是念我這百年來一直閉門苦修終得突破。”清崇這句話連梁易都聽得懂,那分明是在說:我突破得到不墜後期的高度,已經得到了師尊的重用。
清烈看了看清崇臉上那份蒙受重用的自得,想了想似乎也合情合理,即道:“那麼師兄就請帶路吧。”
而清嗔心裡卻不免有幾絲疑惑:以首座的性子應該會直接讓我們去清瞑殿,何必叫人帶路呢?
直屬憂雲主峰的弟子比其他五脈少得多,而且絕大多住在主峰下的山腰間,幾人朝清瞑殿走過五分之四路程,途中沒遇到半個人。
即便是沒有人注目,在憂雲大殿面前,就連一向很無視門派中條條款款的清烈,也規規矩矩的步行。
一路上健談的清崇大多時間都在給旁邊的“前輩高人”介紹憂雲門的種種,顯得熱忱友好,只是梁易並沒有以“熱”還“熱”,開始還時不時長應幾句,到後來,就只是很勉強的敷衍。
只因梁易總隱約感覺清嗔在試著靠近自己,似乎想說什麼。但清崇老道卻彷彿刻意似的,每每清嗔湊過來,他就趕忙找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然後步子或是加快或是放慢,連帶著自己和清嗔拉出距離。
這個清嗔,何必非要湊過來,有話直接傳音不就得了?
要不是心裡不能完全確定,怕當孔雀,梁易肯定直接傳音去問什麼事。
“諸位,我們到了。”
聽瞑殿門前禁閉,按理說,首座在內,作為弟子應該先敲門請示,但清崇說了一句之後,卻直接推門而入。
入門,正前方一個岔腿而坐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男人很胖,甚至胖得有點畸形,身體足足佔了那張大椅四分之三的橫截長度,滿臉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贅肉,讓人無法看清他不太明顯的面部表情,就連年齡都難以判斷。只見他從容的座在那裡,原本那姿勢也算有點氣勢,可惜他一身淤泥未去的衣服、補補丁丁、絲絲縷縷,就像剛從武林打鬥中逃回來的丐幫逃兵一般,給人的感覺實在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