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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他輕輕頷首道:“它一會兒就會幹了。”
“一會兒?”奚畫納悶道,“哪有這麼快的。”
“你放心,保證不出一炷香時間。”關何答得甚是自信,奚畫卻狐疑不解,伸手在他衣角上摸了摸,怎想竟覺得有股暖意湧上指尖,她心頭驚了驚。
“別管幹不幹了。”金枝把食盒開啟,招呼他二人,“橫豎就將上課了,屆時找他們誰來借件衫子不就行了麼……先來把飯菜吃了吧,等你們這麼久,都快涼了。”
聽她這麼一說,奚畫也覺得腹中飢餓,倒未再推辭,搬了凳子,於案几前坐下,捧起飯碗就開始扒飯。
眼見他們吃得狼吞虎嚥,想是累得很了,金枝禁不住搖頭感慨道:“嘖嘖,叫你們招惹副院士,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哎。”奚畫嚥下嘴裡的飯,垂頭嘆氣道,“我是真不知副院士這般神出鬼沒的,他那壞脾氣,全書院皆知,我又怎敢招惹。”
“也不能這麼說。”金枝拿手指戳了戳她臉頰,忽而道,“其實從前,副院士的性子沒那麼壞,好像是因為當初翰林院對他那本《理學迷錄》並不看好,沒上呈給聖上,失了他平步青雲的機會,所以才變得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了。”
“《理學迷錄》?”奚畫嚼著嘴裡的菜,好奇道,“是副院士自己寫的?”
“是啊,據說副院士可寶貝這本書了,寫的時候還要屏退左右,不讓人看呢。”
“這麼神秘?”
金枝點點頭。
“別說是我們,連當時他最為欣賞的那個理學才子,都沒給瞧一眼。”
“江林坡?”一直在專心吃飯的關何驀地從碗中抬起頭,“你認識他?”
金枝笑道:“他可是咱們書院第一聰明人,誰不認識啊?”
“他不是失蹤了麼?你可知他去了哪兒?”
“……不知道。”金枝想了想,搖頭,“有人說是回鄉了,也有人說是上京考試去了,不過都是道聽途說,沒個準話。”
關何眉頭一皺,放下筷子:“他是幾時失蹤的?”
“……幾時……好像是一年以前了吧。”
奚畫挾了一筷子菜在碗中,瞥了眼金枝,又低聲去問他:“你問這個作甚麼?”
不料關何卻未回答,只接著向金枝道:“我們書院現在這些人中,上年去參加秋試的人,有哪些?”
金枝偏頭思索:“上年啊……含風和勇謀都去過,上一科就他倆考得最不好,所以才回來接著讀書的。”
說完,又甚是困惑地看著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關何淡然地喝了口湯,“隨便問問。”
飯後,趁著金枝去換食盒的當兒,奚畫湊到他跟前小聲道:
“作甚麼關心起江林坡來了?”
關何顰眉看她:“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木歸婉是在半年前死的,地窖中傳來鬼叫聲也是半年前,而江林坡又是在一年前失蹤的。會不會太過巧合了一點?”
“你覺得江林坡也是被人殺害的?”奚畫抿唇,斟酌了半晌,“不過這麼一想的確是很巧合……”
她伸手將去托腮,指尖不經意從他衣衫掃過,觸感十分乾燥,還帶了幾分暖意。奚畫微微一怔,即刻摸上他衣襬。
“你……你的衣服,怎麼都幹了?”
關何笑了笑:“我說的不錯罷?”
她甚是不解地扯過他胳膊,左右翻開,只見得他的手背隱隱滲出一點紅斑來。
“誒?這是什麼?”
“適才太冷,熱過後就會有這痕跡。”關何輕輕抽回收,“過一陣子就消了。”
“哦?”奚畫訥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