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4/5 頁)
來砍個千刀萬刀才解氣。
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竟又到了上次奚畫失足落水之處。奔波了一日,現下這麼一停,驀地感到四肢酸乏。
關何於岸邊坐下,手搭在膝蓋之上,神色茫然地望著一河的波瀾。
腦中好久沒有這麼凌亂過了。
眼睛也似有些充血,脹得發疼……
捏了捏眉心,他嘆出一口氣。
奚畫。
只盼她沒事才好……
空氣裡隱隱聞到一股香燭的味道,好像是誰在附近燒紙錢。
他舉目往旁邊一掃,正瞧見白綢高掛的岳家宅院,掐指一算,今日好像是嶽大夫的頭七。
說起來,那天奚畫一直唸叨著嶽大夫的死因。
這個月雨水少,河岸的水線退到人腰部之處,按理說就是嶽大夫酒後走滑,也不應當溺死才是。
想想,他又搖頭。
嶽大夫是因何而死與他又有什麼干係,眼下尋到兇手才是要緊的。
體力稍稍恢復了些許,他站起身來,仍舊帶上面具將往城裡走,正待將動身時,心裡突然生出一絲疑慮。
為什麼好巧不巧,嶽大夫在此時被人害死;會不會和城裡的採花案有什麼關聯?
關何佇足甚久,凝神盯著對面的院落,片刻後只一個輕功飛身上前。
院中並無前來弔唁的人,四下裡又空又靜,火盆裡的紙錢早已燒完,靈牌之下卻擺了十分豐盛的飯菜。
嶽大夫只有一個親傳弟子,據聞他老年喪子,親戚又大都在外,並不經常走動,故而喪事幾乎是他徒弟一手操辦的。
嶽大夫死於非命,難不成是他徒弟所為?
關何從門外偷偷溜進去,院子很大,幾間房裡卻沒有人,找了一陣才發現那年輕人在灶臺前煮餛飩。
他半點沒遲疑,依然是抄起刀逼上他脖子。
“啊!”
那人一駭,手裡的漏勺啪嗒一聲掉入鍋中。
“別出聲!”
關何沉聲威脅:“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其實這周圍人家也少,他就是叫嚷也不會有人聽見。
年輕人嚇得渾身發抖,連連點頭。
關何垂眸看了一眼鍋裡,問道:“我問你,嶽大夫到底是怎麼死的?”
“……師父……師父是喝醉酒在河邊走,不小心落水……”
“胡說八道!”他嗓音一冷,狠狠道,“河水那般淺,如何能淹死他?說,是不是你殺了他?!”
“沒有啊沒有!師父真的是被淹死的。”那人哪裡受過這般驚嚇,當即就要哭出來,“我發現師父的時候,他人就漂在河面上,當時……當時有幾個漁夫也看見了。好漢若是不信,你大可問問他們啊!”
“打漁的漁夫這麼多,我去哪裡找人?休想蒙我!”
“不是不是,我沒有蒙你。哦……對、對了,當時有個捕快也在,你去府衙一問便知!”
瞧他模樣甚是恐懼,不像是裝的。
關何沉思片刻:“你師父,當真不是你殺的?”
年輕人含著眼淚點頭:“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會殺他呢!”
人不是他殺的,這麼說……殺嶽大夫的另有其人?
心中猛地有一個想法,關何又問道:“你師父在臨死前,可有什麼異樣的舉動嗎?”
“異、異樣的舉動?”年輕人被他這麼一問,先是愣了愣,隨即認認真真回想。
“沒什麼啊……師父平日裡只是看病,偶爾上山採藥,要麼就是在房裡研究他的醫術。”話剛說完,他眼睛一眨,忽然輕輕道:
“不過,師父死前那幾天是有點不一尋常。他從早到晚都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