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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芸皺皺眉,她極其討厭這個人,衣服倒有,給小狗墊窩也不想給他。不過奶奶既然許了,她也沒有辦法。她回屋翻了一陣,聽到呱嗒呱嗒毛窩子響,王禿涎了臉跟進來,賊眼在她身上和屋裡打量。
“你出去吧。”
王禿抽抽鼻子,“真香啊!”學她慢吞吞說話的腔調。慧芸沉下臉,王禿並不知趣,“你生氣的樣子更好看,娶你這樣媳婦,真是福氣。本善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你不知道吧!我要是你,嬸子,他偷女人,我就偷漢子。”
慧芸氣得臉變了顏色,“再胡說,我喊奶奶了。”她找出一件棉衣,王禿接過,趁機摸了她的手,跑了。慧芸站在當地,眼淚簌簌下落,王禿欺負她脾氣好,總是沒有正形,慧芸想告訴本善,卻不知如何說好,再則,本善若知道王禿有歹心,不扒了他的皮才怪。慧芸雖然煩他要死,可真狠狠揍他一頓,也不忍心。唉!她嘆口氣,自己實在沒用,一點辦法沒有,難怪本善常罵窩囊。第一次認識禿子,是在婚後兩天,她回新房取物,看見一個男人在翻抽屜,那人就是王禿,兩人當時都吃一驚。“你是小偷嗎?”慧芸問,這句話後在磨角樓廣為流傳,許多年後,人們憶起慧芸時,也都咂摸她這一語錄,感慨頗多。“我不是小偷,我是鬧洞房的。”王禿嬉皮笑臉地說,慧芸看見他往腰裡塞了一件東西。“我是你侄子,你是俺的花嬸子。”慧芸不知道還有這般委瑣狼亢這麼大的一個侄子,不好意思起來,王禿湊過來,一股子氣息燻得她後退兩步。“你夜裡和俺本善叔**了嗎?”慧芸生氣了,出門前,娘告訴過她,會有人鬧洞房的,不要在意,結婚三天無大小,可他竟說出這般粗俗不堪的話來。她煩他恨他,卻又無可奈何,有時候想罵他,但她從沒罵過人,不知該怎樣罵他合適。
香香賣饃回來,見喜子一頭汗,氣喘吁吁跑來。“奔喪呢還報喜呢,這麼急惶惶的?”她笑了問。“吃了嗎你?”喜子問,“沒有--你趕飯時兒呢,用得著這麼慌張嗎。”喜子一笑,把手裡東西遞過去,“太好了,給你吃。”“什麼傢伙,花捲,肉--麻世霖家討的?”“你怎麼知道?”“磨角樓長年能吃白麵大米的和肉菜的,也就麻家、丁家。”“不是討的,是給的。你吃吧,涼了。”香香冷冷道:“你拿走,別人吃剩的東西,我挺稀罕嗎?”喜子正在興頭上,她一盆冷水潑來,喜子甚是難堪,進退不得。香香發現了他的尷尬,略有歉意,“謝謝你記掛著我,其實我們什麼都不是,你大可不必這樣的。以後,你也不要來我這兒了,我名聲壞。”喜子滿心想著能討她歡喜,不意是如此結果,委屈得眼淚要下來了。香香是他在磨角樓認識的第一人,從心裡他感覺和她親近。那天早上,思貴來,問香香喜子是誰,香香摟了喜子的肩,“是我的小丈夫。”香香說,眼角眉梢都是情意。“滾熊。”思貴對喜子不客氣地說,他讓喜子走,好給他方便。香香一口唾沫吐他臉上。“你那玩意,留著尿尿吧。”“現在行了,包你滿意。”“拿錢來。”“咱們誰和誰,還要錢?”“你媳婦和人睡覺不要錢,我可沒那麼賤。”思貴樂得一屁股坐地上,“你不賤,你高貴!他媽的一腳跺在腚上,前面滾出一籮筐來。”他拍拍腰,“我有錢。我想了,我不嫌棄你,你也別嫌我,咱倆烏龜對王八,一快過算了。”香香抓過麵杖,摟頭打將出去。喜子知道她說的小丈夫是玩笑話,但香香對他確實不壞不兇,至於她名聲好壞,有什麼要緊。我既不在乎她的,也不在乎我的--何況我根本沒有什麼名聲。
八 金鳳
八 金鳳
喜子提了紙和鞭炮,跟在麻世霖身後,向北街丁家走。今天是銘山娘倆的五七忌日,麻世霖不去亦不為缺禮,但他不能不去,本良的事須給人一個交代。一路人和他招呼,他提不起興致,倒疑心大家的眼神奇怪,似乎鄉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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