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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周遠達回家後連夜熬了藥,端到薛氏床前,薛氏喝了藥,免不得又要說幾句,周遠達卻道:“你盡說些個渾話,你若有個好歹,這一雙兒女卻教我如何?”
周遠達待薛氏喝了藥,拿塊布擦了她的嘴:“當年我們結為夫妻,可是說好要共老白頭的。”
薛氏道:“且先不說這個,你去城裡請這個郎中來,又抓了這些藥,到底用了多少錢?”
周遠達道:“沒有多少,你只管養病便是。”
薛氏卻搖頭道:“你且拿那方子來我看。”
周遠達無奈,只得將那方子遞了過去,薛氏出身書香門第,便是不通醫理,也知道其中有幾味藥是極難得的,便道:“這些藥怕不是要十幾兩銀子,我們哪來的這許多錢,你定是用了英兒生母留下的錢了。”
此時正是地裡的莊稼還沒收上來的時候,前些日子在後院建了個柴房,又用了些錢,薛氏知道此時家裡縱有這些銀子,但這病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免不得還要不斷地投錢下去,卻哪裡有錢一直這樣往水裡扔。
周遠達卻道:“哪裡要這許多,不過五兩銀子罷了。再說便用了她些錢,又如何了。總不成白替她養了兒子!”
薛氏沉默了一會兒,嘆道:“我原知你不是這樣的人,如今竟說出這話來,卻是我拖累了你了。”
周遠達聽妻子這樣說,眼圈兒也紅了:“如何又說得這話來,你若真有個好歹,卻教我奈何得這日子。”
薛氏聽丈夫說得動情,自己也是又感動又傷心,便倒在了枕頭上,只是喘息。
周遠達服侍妻子吃了藥,自己又胡亂吃了些飯食,縣裡鄉下的跑了一整天,也是乏了,很快便也睡去。薛氏自恨不中用,又暗自哭了一回,但終究白日裡咳得厲害,精神也頗多損傷,便也漸漸睡去。
周芷若在繩上蕩了半晌,聽得沐英的呼吸節奏漸漸放緩而平穩,知道他已經睡著了,便翻身落地,先點了他的睡穴,然後悄悄地開了門,走近父母的門外,聽了一會兒,雖然薛氏還不時有咳嗽發出,但也知道二人其實是睡熟了的,便輕輕掀開了窗子,從窗外進去,點了二人的睡穴,再用本身真氣替薛氏怯傷。
忙了小半夜,便回到自己房中——那睡穴點得力度也是周芷若算好的,大約天明時分正好能醒來。
所幸家中這三人都是不諳武功的,第二天醒來,也沒有感到有任何不適,還是照常生活。只是周芷若忙了大半夜,內功固然精純,但真氣也頗有損耗,便懶在床上,不願起來。
一連兩三天皆是如此,周遠達初時還當是周芷若懶了,但好在有沐英在,家裡的事情沐英也大都能做,便心疼女兒,讓她多睡一會兒。但時間一久,周遠達不免擔心妻子的咳喘之症過給了女兒,忙又請了郎中來看,結果只說是心力勞損了,將養些時日便可。
又開了些補氣益神的方子,周遠達抓了來,熬藥給妻子女兒吃。此時地裡活兒稍輕,他才有這個空兒,只是周芷若知道自己是真氣耗損的原因,所以將就著吃了幾服藥,便將自撐著出了門,裝作已經好了的樣子。
周遠達夫婦本來就不明白為什麼女兒會太過勞神損氣的,只當是女兒心疼孃親生病,故此擔憂得夜裡睡不好,才損耗了精神,便都只對周芷若說薛氏的病會好的,讓她不用擔心。
周芷若也只得笑著點頭,只是沐英卻仍是跟在周芷若的身邊,偶爾練練拳腳,只是不出門去。過了這些日子,沐英與周芷若的關係更見親近,雖然他仍然說話不多,對周芷若卻更是寸步不離了。
周芷若被他在院裡屋內的纏得心煩,又尋思總在院子裡待著,似乎也太奇怪,又逢著這日天晴,大太陽曬得人身上汗如雨下,便又到那土牆上背陰處去坐著,託著腮,閉目只是養神。沐英也坐在她身邊,學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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