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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在梁長平這麼說,她點頭道:“好,我和小煊馬上就去。”
李逸初也在昨天就決定把那二十萬全部給梁長平治病了,現在聽他這麼說,急道:“梁叔——”
“逸初留在醫院陪我一會兒。”梁長平語氣強硬地打斷他的話。
梁煊看看父親的面色,知道他是有話要跟李逸初說,於是帶著母親一起離開了病房。
李逸初見他們一走,立刻坐到床邊,看著梁長平道:“梁叔,不管您要還是不要,我的錢都會拿出來。您躺在這兒,您管不了我怎麼做。”
梁長平哼了一聲:“你這脾性跟你爸還真像。”
李逸初是怕他不願意要才採取這麼激進的態度,現在看他沒有反對,一顆心才算放下來。
梁長平:“幫我把床頭搖起來。我想靠一會兒。”
李逸初就走到床位按按鈕把床頭半豎起來,一邊按一邊問:“可以了嗎?”
“嗯。”梁長平指指病房的凳子:“你搬個凳子坐到這邊,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李逸初見他表情嚴正,便聽話地坐到一邊。
梁長平:“我讓他們倆去要錢,是為了讓他們安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不會同意化療的。”
李逸初睜大眼惶急地看著他,說話時都快要哭了:“梁叔你是操心錢對不對?我有錢你忘了嗎?醫生說二三十萬就夠了,你別倔行嗎?”
梁長平看著眼前一臉赤誠的孩子,心中酸澀不已,他這一生過得辛苦,可是兩個孩子卻養的正直懂事,讓他欣慰。他本想來日方長,將來一定能帶著老李的孫子去給他們夫妻上墳掃墓,可是現在,他沒時間了。
梁長平好一會兒才道:“家裡就算再窮,還有幾萬塊錢的存款,加上房子,總不至於要花你的錢。”
李逸初氣道:“那您為什麼要這樣?”
梁長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李逸初看懂了那個眼神,梁叔並不是不願意化療,只是在拿這個事情和自己談判,說白了,他在威脅自己。李逸初不解地看著他:“那、那您要怎麼樣才願意?”
梁長平下巴微微抽動,狠心開口:“我要你……和梁煊做一輩子的兄弟。”
李逸初懵道:“……什麼?”
梁長平:“兄弟就是現在你們肝膽相照,以後長大了就要各自成家立業,娶妻生子。”
李逸初沒聽懂,或許是不願意懂,他不斷眨著眼睛,手指也在緊張地摳著凳子邊緣,啞聲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梁長平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只有梁煊這一個兒子,你爸也只留下了你。我和你爸可以做兄弟,甚至可以做仇人,唯獨、唯獨不能做親家。”
李逸初臉龐唰的一下變得脹紅,彷彿被人當街扒光了衣服,既羞恥又尷尬,心臟咚咚咚地幾乎要從口腔裡跳出來。梁長平看著他的表情,想起逝去多年的好友,李逸初和他的父親十分相像,俊雅白淨,最招女孩喜歡。孩子還小的時候梁長平就和李父開過玩笑,說將來李逸初長到十七八歲肯定是個禍害。那時候李父頗驕傲:招女孩喜歡好啊,將來找個身體好性格好的媳婦,多生幾個胖孫子,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逸初他媽身體不好,只生了這麼一個孩子。
李父去世後託人帶回來的信,梁長平看過很多遍,幾乎倒背如流。李父在信裡將李逸初託付給梁家,不求他出人頭地,只求他一生平安,妻兒和美。所以這些年梁長平對李逸初的學業要求並不嚴苛,只要他盡力就行。梁長平和李父多年相交,怎麼會違揹他的遺願,讓他的兒子成為難以在社會中立足的異類呢?九泉之下,他有什麼面目去見曾經的兄弟?
梁長平繼續道:“你答應我立刻和梁煊斷乾淨,去別的地方上大學,以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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