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那次被叫去談話之後,梁煊的班裡流言蜚語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男生們經常會起鬨,彷彿看見宋新予這個美女臉紅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他們才不管梁煊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呢。這個世上最難辦的就是堵住別人的嘴,儘管梁煊無時無刻不在和宋新予保持距離,依然控制不了別人時不時的撮合,例如今天的座位。他又不能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傷害宋新予的自尊,對待這種小事只能隨大家去了,等過完暑假,班裡人也就忘了這茬八卦了。
可是許盼突然這麼一開玩笑,梁煊卻覺得怎麼聽都不舒服,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有一種被別人捆綁著往舞臺中央送的感覺,周圍的人嘻嘻哈哈,還都是和他幾年同窗的同學,一臉高興地把他往宋新予面前推,彷彿齊心協力的在看一場演出。
梁煊的視線定在李逸初拿牌的手指上,李逸初的指尖修剪的很乾淨,拿牌時輕輕一掀就帶起來了,動作快而流暢。突然之間這隻手停頓了一下,指尖壓在牌面上幾秒後又重新開始拿牌。梁煊於是接住許盼的話:“牌可以亂出,話不能亂說,逸初比我小,在家裡我當然讓著他。但現在在外面,我要是讓著他,你們倆豈不是要怪我放水?”
言下之意就是他贏他輸都和宋新予毫無關係。
這句稍帶指責的話許盼當然聽懂了,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道:“開個玩笑嘛,別生氣。”
梁煊點點頭表示回答,然後看著李逸初道:“你的最大牌該給我了。”
李逸初心痛的把自己唯一一張2給了梁煊,可憐兮兮道:“你給我一張什麼?”
梁煊吊著眉毛看自己手裡的牌,有四張廢牌,最小的是一張3,他把那張牌抽出來,看看對面李逸初的表情,善心大發地放回去,把另一張10給了他。
幾局玩下來,四個人有贏有輸,但要論誰最慘,還是李逸初。梁煊像是長了一雙透視眼,每局都很快能猜到李逸初手裡的牌,然後就開始針對他,一步步把他手裡的牌拆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大巴開了三個小時到達一個休息站,司機留了十分鐘讓大家自由活動。李逸初願賭服輸,下車去給大家買零食。梁煊坐在窗邊看李逸初走進車站超市,等他出來的時候左手提著一袋零食,右手拎著一袋礦泉水。梁煊立即起身下車朝李逸初面前走,順手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看著他道:“去洗手間了嗎?”
李逸初:“還沒有,我打算先把這些東西拿上車再去。”
梁煊:“我把東西拎上去,你去洗手間。”
李逸初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走啦。”
梁煊見他轉眼就跑沒影了,心道你這明明很好意思。
十分鐘後大巴繼續上路,四個人打了三個小時的牌都有些疲憊,於是收了牌桌,各自靠在椅子上睡覺。
梁煊閉眼睡了一會,覺得陽光刺眼,抬手把車簾放下來,半起身時扭頭看了一眼後面睡著的李逸初,陽光正打在他臉上,眉頭微皺。
梁煊一邊調整車簾的寬度,一邊觀察李逸初臉上的陰影,直到李逸初整張臉都被車簾的陰影覆蓋,梁煊才將調整好的車簾固定住。可惜這個角度對梁煊來說並不完美,他的大部分臉龐都要暴露在陽光下,不過他此刻倒不覺得很曬了。
許盼就坐在梁煊正後方,她看著梁煊一邊回頭一邊調整車簾,再看看李逸初臉上晃動的陰影,這兩個人雖然一個在睡覺,另一個也不出聲,卻彷彿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罩蓋住,外人能看得見他們,卻融不進他們,當然他們倆也並沒有分出一點視線來看外面。
第11章
大巴車終於在下午到達了省會的大學,班主任帶著一群學生下車,然後將他們分配到大學學校的宿舍裡去。現在已經是暑假,學校裡沒有多少學生,學生宿舍都是空蕩蕩的,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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