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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曉深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鎖死。
藍曉深睡在空空蕩蕩的雙人床上,像一枝紫色的鬱金香,包含著一顆易動易傷的心。第二天,藍曉深還沒有睡醒,東陽就走了。沒有敲門,只是下了樓打電話告訴她,藍曉深,我走了。
不好意思,你自己去街上吃點早餐。曉深睡意矇朧地說。
嗯,還有,東陽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和他家人提起。
藍曉深一愣,忽笑。
東陽也乾笑道,免得她又怪我出差回來留在城裡玩了啊,呵呵!
嗯,我知道了。曉深答應著掛了電話。
“蝦將”們回家了,家裡又歡騰起來。藍曉深沒進家門就聽得見屋子裡四個孩子鬧騰的聲響。開啟門,果然她們在看天線寶寶,各自扮演著角色在客廳裡又叫又跳,一片狼藉。
聽見門響,一屋子的人,那麼多雙眼睛,先後朝著曉深看過來,然後又各自轉移了視線。好象她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藍曉深不知道這還是不是她的家,這些人在她的家裡對她卻視若無睹。
丹翎,曉深叫著女兒的名字。
丹翎清脆地叫了一聲,媽媽。
曉深在女兒的臉頰上親了親,乖,給你愛吃的薯片。
哦,吃薯片嘍。孩子接過食品袋坐到一邊了。其他三個孩子也圍了過去。
藍曉深進了臥室換衣服,外面就傳達室來田冰葉和夏雪呵斥自個孩子的聲音。聽上去好象是為了丹翎手中的零食,藍曉深也沒有往心裡去。
當她從房間裡換完衣服去廚房做飯時,外面餐廳裡,氣氛有點不對。
田冰葉照樣是面無表情地扒著飯,夏雪好像憋著一股氣,喝湯都順不下去似的。看到曉深,把筷子一放,繃著一張臉問她,藍曉深,前天晚上,東陽是不是來過?
曉深噢了一聲,你可以問他自己。
夏雪看了田冰葉一眼,田冰葉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我問過了,他說沒有。
曉深說,那就沒有了。
藍曉深沒眼瞅她的表情太傲慢了,夏雪氣得火冒三丈。
你!你們撒謊,東陽的表都拉在床上了。
曉深說,哦,那你還得問他去。
兩個人較著勁,孩子們又吵鬧起來,丹妮哭得最響。夏雪跑過去,把孩子拖過來就是一頓罵。我讓你哭,你有本事就跟人家打,沒本事你哭什麼哭。
曉深也叫過丹翎,怎麼回事?
丹翎咬著嘴唇不說話。
田冰葉過來拉偏架說,你看你夏雪,有什麼氣也別往孩子身上撒。這大人都不懂事,孩子懂什麼呀。
婆婆從房間出來了。吵,吵什麼吵,是不是好日子都過夠了?她看了曉深一眼,曉深沒理她。她一把拉過自家閨女,小雪,你看看,這個家都成什麼樣子了?去,回屋去。
說著,婆婆一手抱起丹妮,一手推著夏雪進了房間。
田冰葉懶懶散散地站起來,衝著孩子們叫道,丹羽,你還小啊?快帶弟弟回房去。
屋子裡只剩下曉深和丹翎。她忍住了委屈,蹲下身去,把孩子摟進懷裡。
曉深耳邊迴響著婆婆那句話,這個家都成什麼樣子了?是啊,這個家都成什麼樣子了?
第二天,夏林被叫回家來。藍曉深像是沒看到這個人似的。夏林卻主動找她說話,他說,你別跟我姐較真,她就是那疑神疑鬼的德行,你何必自己惹一肚子氣呢?
曉深意外地看著他,怎麼?你不懷疑?
夏林說,我懷疑什麼?這麼多年了,我懷疑過你嗎?
這一句話,在藍曉深冰凍了許久的心河起了一點兒和風,內心裡有一種久違了的情愫慢慢地復活,離寬容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