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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卓容哄孩子般地點了點頭。
「你還沒說,你怎麼會的武功?」
「殿下,奴婢也只是粗通一點拳腳功夫而已。」戚卓容說,「您也知道,奴婢父母雙亡,什麼都得靠自己,所以奴婢過去幾年就到處混口飯吃,時間久了,也就跟著鄉人學了幾招,湊活夠用。」
「那你怎麼進宮當太監來了呢?」小太子問得真誠,就是太直白太傷人。
好在戚卓容也並不是個真太監,所以也沒有受到傷害。她只是苦笑道:「殿下,人有旦夕禍福。奴婢本在一家商戶裡做幫傭,結果無意間撞破了掌櫃貪主人家的銀子,那掌櫃便對奴婢懷恨在心,尋機會把奴婢打了一頓,又汙衊奴婢的人品,一時間便沒人願意找奴婢做事了。奴婢聽說京城機會多,便來了京城,可誰知京城機會多,人更多,奴婢沒有一技之長,論力氣,比不過那些壯漢,論頭腦,比不過那些讀書人,實在是身無分文,走投無路,聽說皇宮正在招新一批宮人,奴婢便只好入宮來了,後來被分到了行宮做灑掃,好歹有口飯吃。」
這故事聽得小太子熱淚盈眶:「那掌櫃的實在可惡!忒欺負人了,若是被我抓到……」
「不必不必,殿下,都是過去的事了,其實奴婢也早就看開了。」戚卓容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最後遇上了殿下,可不就是奴婢命裡的福氣麼?」
小太子抓著她的手熱切道:「你放心,我不會瞧不起你,你如今也算是我的人了,我絕不會虧待你!若是劉鈞他們欺負你,你也儘管與我來說!」
戚卓容被感動得哭笑不得。
第7章 禮樂喧天,百官山呼。
後半夜,小太子困得不行,又礙於扶靈必須得強打精神,戚卓容便小聲給他講故事,講著講著,小太子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一頭栽倒了下去。
戚卓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腦袋,從身後抽了一隻軟枕給他墊著,又從車凳底下的箱籠裡翻了條小薄被出來給他蓋上。見他確實睡著了,她便去翻他案頭的書,除了佛經,還有幾冊文集,她隨手撈過來看了兩頁,就發覺不對。合上書看看封面,確實是《某某居士集》不錯,可開啟內頁第一段:「開寶中,有神降於鳳翔府俚民張守真事,自稱玄天大聖玉帝輔臣……」
戚卓容換了一本《某某詩稿》,開啟一瞧:「張訓者,吳太/祖之將校也。口大,時人謂之張大口……」
戚卓容又取了一本《某某樂府》,果不其然,裡面赫然印的是:「湖州妙喜村民相二十,素狡獪,為一鄉之害……」
戚卓容:「……」
她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熟的太子殿下,心情複雜。原來他平時就是這麼讀書的,面子上是經史子集,裡頭全是志怪奇談!還敢帶出門,膽子可真不小。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小太子醒了。
戚卓容服侍他吃了幾塊冷食,又幫他淨面。案上的燈燭尚未燃盡,戚卓容在替他揩臉上的睡痕,他的眼珠卻一直往邊上瞟。終於,他忍不住道:「我想起來,那天晚上你跟我說,若是在密不透風的地方點亮火燭,人就會被活活悶死。」
戚卓容:「是呀。」
「你還跟我說,用罩子罩住燃燒的火燭,火燭過一會兒就會熄滅。」小太子期待地望著她。
戚卓容看他的表情,恍然:「殿下想試試?」
小太子不住地點頭。
戚卓容笑道:「這有何難,咱們玩點兒更有意思的。」
案上的燈燭為了避免打翻以及蠟油滴落汙染,外面是罩了一層敞口的琉璃底罩的。她把蠟燭從罩子裡取出來,放入吃空的食盒內,很快融化的蠟油就將蠟燭與食盒焊在了一起。戚卓容又拎起茶壺往食盒裡倒水,直到沒過了蠟燭一個指節的長度。
「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