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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來說體積過大,被提在空中後還可以借力亂動、亂蹬、亂撲,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由於支撐身體的力量全部集中在頸後的那一小塊地方,他連最起碼的反抗都做不到,整個身體彷彿失去了骨頭一般,包括四肢在內的部分都死死地垂落向地面。就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他也僅僅只能微微地抬起一點手臂,不要說用這個去打人了,連握緊拳頭這個簡單的動作他都完成不了。
何寶宗掙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這像什麼了。
記得有一年冬天,他和幾個外來的務工人員無聊地守在工地上過春節,卻是相當走運地在下雪天碰到了不少的流浪野狗。只要殺過野狗的人都知道,和那些已經養得呆呆傻傻的家養狗不一樣,野狗一旦成群結隊起來非常兇勐,沒有兩三個人根本搞不定。而且相當的狡猾,要是上的人多,根本不等他們靠近,這些野狗就會轟的一下跑掉。所以,市面上的狗肉除了養殖場來的,大多都是偷打的那些家養狗,流浪久了的野狗不僅很難抓到,也不會輕易吃別人丟過來的下了藥的食物。
因此,根本沒有人想過要離開窩冬的鐵棚子,跑到外面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他不一樣,走出去後,面對十多條圍上來的野狗,只是輕輕地一伸手,就提著後頸把一條衝過來咬人的野狗給拿在手上動彈不得,好似它是自己跑到手裡來的一樣。
當時看著這一幕的人全都驚呆了,誰能想到,往日能追著人跑的兇惡野狗在被自己抓到手裡後,竟然只會縮著四條腿發出嗚嗚的求饒聲,而那些圍在身邊的野狗也像是遇見天敵一般,下一刻,便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同樣的,看著圍在一邊用驚訝、讚歎的目光望過來的學生老師們,何寶宗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這個曾經讓自己引以為豪的事情。。。。。都是在見識到別人完成自己不可能做到的創舉後,從心裡油然生出的一種崇拜及敬畏感覺。
正是靠著這個大冬天給大家打野狗下鍋暖身子的厲害本事,他才從新來的一員很快就成為一幫民工裡面的頭頭,要不是後面又犯了事情,現在他大概已經是某個坐擁千萬家財的有錢包工頭了。
只不過讓何寶宗感覺非常不適應的是,眼前供大家仰望的角色物件卻是徹底地互換過來,他才是那條被人抓在手上的野狗,看起來凶神惡煞,其實說不出的可笑可憐。。。。。。
可惡,明明是在這種人多口雜的公共場合,卻沒一個人敢上來救自己,甚至連開口阻止的人都找不到,往日裡那些和他稱兄道弟的小弟保安們,此時都裝作看不到自己求救的眼神一般,全部人都離得遠遠的。
最慘的是,他連抓住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成了被圍觀的小丑。
這種連腦袋都無法轉動的滑稽樣子,讓他tmd到底該向誰求饒啊!
死狗一樣的何寶宗只能聲色俱厲地威脅道:“你是誰,不知道我現在是大成實業的人嗎,得罪了楊少,你是不想在川省混了?”
然而這句話非但沒有嚇到對方,反而在手上又加了一些力道。
咔嚓咔嚓。。。。。
何寶宗都能聽見自己頸椎骨在重壓下不堪重負的聲音,這更不用說本來就已經唿吸不暢的氣管了,受脖子兩側不斷收緊的手指作用,何寶宗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王唔洗樂,唔子也不噶了(放我下來,我再也不敢了)。。。。。”
僅僅只是五六秒鐘的時間,何寶宗就感覺自己彷彿經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如同一條上了岸快乾死的魚一樣,張著嘴、兩眼翻白的模樣,差不多已經缺氧到頭暈眼花,他終於理解了當初那些向自己求饒的野狗是什麼樣的心情,他是真的害怕了,這種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自己慢慢窒息的感受,簡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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