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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久好久,終於一字一頓地說:“你趕我走?”
我心下發澀:“是我求你。”如果你不可能喜歡上我,那就求你了,別讓我,別讓我陷得更深了。
他緊緊地盯著我,一字一句:“所以,你以前說的永遠都會照顧我的話,不作數了?”
我呆住了。
我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但是,不是對遲軒說的。
事實上是——就在遲媽媽的葬禮之上,這是我一臉誠懇,主動對所有來賓親口做出的承諾。
可是,我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一天,遲軒當場就一臉冷漠地別過臉去,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對我這一廂情願的承諾表示了不屑,我沒想到……
沒想到如今看來,他竟然一直都記著。
想明白了,我忽然間,就疲倦極了。
“對。”我點了點頭,喃喃地說,“我原本是決定,以後都要好好照顧你的,可是……可是我真害怕——我怕等我介意了,你忽然又轉身走了。”我們之間,承諾全是我給的,而那個說走就走的人,永遠都只有你一個。
我閉著眼,輕輕地說:“很喜歡的人,突然間形同陌路,我已經經歷過一次,再來一次的話,我……我會受不住的。”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遲軒一直都沒有說話。
整個病房,都靜靜的,靜得連我因為心疼而紊亂的呼吸聲,都被放大了。
我以為,他會什麼都不說,冷著一張臉離開的,可我沒想到,我忽然聽到,又低又沉的一句話:“上次我搬出去,是因為我媽。”
我渾身僵了一下。
遲軒低低地笑:“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知道……我爸爸是誰了。”
那一秒,就像是有好多個驚雷,齊齊在我頭頂炸裂了開來,我驚呆了。
腦子飛速地運轉著,我很快地回憶了一下,然後就嘴唇 了起來,確實……
那幾天的遲軒,確實是很反常很反常的。
那時的我,以為他只是因為腿受了傷的緣故,所以心情不大好,可是如今看來,似乎所有我當時不能理解並且為之惱火的事情,都是有著緣由的。
在眼睜睜看著他的房間變得空落落時,我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在犯小孩子脾氣罷了。
又或者說,叛逆是他們十七八歲少年的專利,我無權剝奪。
他生氣,他彆扭,他忽喜忽怒,他剛剛說了喜歡我,可轉眼就能毫不留戀地一走了之,在我為他的離開而心慌難過的時候,他決絕到可以時時處處地躲著我——我根本就不想掩飾,我一度對這樣的他,是極其惱恨的。
可是,可是……原來,卻是有原因的。
我表情呆滯地愣了好久,一直在消化他那簡短的兩句話。
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想來,對他而言,該是很有衝擊力的。而那個時候,我沒有陪著他,我沒有呵護他,我做的……是同他慪氣,同他冷戰,還一心以為,是他陰晴不定,我那麼做,完全是沒錯的。
可我……
我全錯了。
我恍恍惚惚地,轉了臉,看向遲軒。
我喃喃地說:“你怎麼……不告訴我……”
他盯著我的眼,慢慢地說:“你趕我走……”
見他還在執著於我剛才說的話,我立即搖頭:“那是氣話!”
他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緊緊盯著我的眼,看了我好久之後,他喃喃地說:“江喬諾,你在害怕什麼?”
我身子一顫。
他抿著嘴角,目光灼灼:“我是沒給過你任何承諾,可你呢?你有對我說過,你自己的心聲嗎?”
他微笑著,笑容卻苦澀,他盯著我的眼,一字一頓地說:“若我是懦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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