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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是這樣的,女三暗戀男主已久,但羞於開口,便寫了首藏頭詩,偷偷塞在男主的枕頭底下,她在窗外見男主讀過詩後,便敲門而入,想問他的答案。
這場戲便是從男主翻開枕頭拿出信開始的。
楊導比了個手勢,伍卓軒會意,走到床前拿出信。鏡頭拉近,紙上是一首七言藏頭詩:
我自傾慕君已久,
喜藏眉梢把汝求。
歡顏展笑消煩憂,
你思情腸吾思羞。
伍卓軒是專業素養很強的人,可在腦補這是尹小沫寫的表白情詩以後,他不厚道地笑場了。他咬牙忍了許久,仍是沒忍住。最後只好招手示意暫停,肩膀抖得厲害。他一邊笑一邊說:“不好意思,讓我先笑完。”
天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還是伍卓軒第一次笑場吧,即便頭一回拍戲都沒犯過這種錯誤。
尹小沫神色變換了幾次,到底哪裡好笑了,他竟不顧形象地笑成這樣。
楊導輕輕咳嗽幾聲,“你笑夠了再說話。”
所有人面面相覷,同樣不明白伍卓軒的笑點何在。只有冰雪聰明的顧伊瀾稍稍看出了點名堂,從伍卓軒拒絕將尹小沫借給她起,她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如今更加證實了。她唇邊彎起隱不去的笑意。
凌奕用胳膊碰碰她,不解問道:“軒哥這是在笑什麼?”
顧伊瀾笑瞥他一眼,“估計笑筋搭錯了吧。”
凌奕噎了下,“那你又在笑什麼?”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顧伊瀾神神秘秘的。
凌奕不愛搭理她了。
顧伊瀾眨眨眼,笑容極嫵媚。
那一邊,伍卓軒終於笑夠了停下來,跟每個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當然,沒人會責怪他。再好的演員也是凡人,總會有喜怒哀樂,雖然他的笑點和大家不在同一起跑線上。
楊導笑問:“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可以,可以。”伍卓軒凝神靜氣,暫時先把尹小沫這一茬忘掉。
楊導舉手揮動手勢,拍攝繼續進行。
伍卓軒這次順利進入狀態,該尹小沫上場了,她在窗外看著他展開信紙,看過以後,仔細收好。她在導演的示意下,緩慢走過去,敲了敲門,“尉遲公子可在屋內?”
伍卓軒把她讓進屋,“這麼晚柳姑娘找在下何事?”
尹小沫吞吞吐吐地問:“不知公子可有看過信?”
伍卓軒挑眉:“信,什麼信?”
戲外的尹小沫滿臉通紅,戲中的柳姑娘紅暈染上面頰,戲外的伍卓軒淡定從容,戲中的尉遲公子裝作毫不知情。
尹小沫回憶著臺詞,揣摩著此時柳姑娘的心情,低聲說:“是小女子寫給尉遲公子的信。”
“哦?”伍卓軒伸手,“信在何處?”
尹小沫記得劇本上寫的是柳姑娘直接開啟尉遲公子的包裹取出信,質問他為何要撒謊,但她臨時想改一改,因為她覺得柳姑娘的性子直爽處事果斷,有什麼話當面說就好,何必扭扭捏捏書信傳情。她本身是不敢的,但此時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嘴角帶笑,把藏頭詩背了一遍。
伍卓軒驚訝,這已經超出了劇本的範疇,但無疑,這樣的演繹更具衝擊。他配合地側過身,表現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尹小沫又說:“尉遲公子才華橫溢,不可能聽不懂其中之意吧。”
“自然是聽懂了。”伍卓軒緩緩道。
“那請公子給小女子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尹小沫聲線有些顫抖。
伍卓軒將她侷促的神情收入眼底,簡簡單單道:“相遇恨晚。”
相遇恨晚,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亦如沈飛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