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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回鄉,因為身體不便,留在軍營也是無用。所以,她覺得羅侯的身體應該在後兩年出的事。
那時戰爭已經結束,他是如何受到這麼大的創傷,是私下裡有什麼仇人麼。
冬菇想到當日廖文介同她講的話——
“他若不是傻子,事情早已解決乾淨,哪還有今日這諸多麻煩。”
當時她大罵羅侯是個傻子,他是不是做過什麼錯事……聽起來好像他們當時是一夥的,因為某一件事情羅侯犯了傻,沒有處理好,所以現在留下了禍根。
究竟是什麼禍根,嚴不嚴重,涉及範圍有多廣……
冬菇一時頭大。
想來想去,唯一的突破口還是這個廖文介。
冬菇心頭火起,真是無恥啊無恥,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既然約定好了,那就要遵守不是,拿了便宜就走人,哪有這麼做生意的。
我要投訴!冬菇心裡大罵。
深呼一口氣,該發洩的也已經發洩完,該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冬菇渾身無力,癱軟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天棚。
“好想見羅侯啊……”她喃喃自語。快五天沒見過他了,他有沒有想我。
……
入夜,安南王府燈火通明。
雖不是大操大辦,可是畢竟一年只有一次,安南王是有名的孝子,為母辦壽自然不含糊。
安南王共有四房夫君,共有六女三子,安勍是正房所出,是全家最受寵愛的么子。老夫人也最為疼愛他,每年壽辰,全家聚會,她最常同安勍講話。
清涼月色,深宅華燈。
一處老屋外,安南王神色恭敬肅然。
“老夫人,諸事已畢,可以開宴了。”
那老屋外牆破舊,牆體上長滿了攀爬而上的枯枝苔蘚,同安南王府格格不入。
“知道了。”屋裡傳來一聲,蒼老緩慢,卻又渾厚悠長。
府中眾家眷在老屋門口,靜靜等待。安勍立於安南王身後,柔美而順從。
房門吱嘎一聲,眾人屏息。
屋裡緩緩走出一人。
帶髮修行,發是蒼白,人卻絲毫不顯老。老婦身著灰色僧袍,手持念珠,頭戴木釵,樸素的外表隱藏不了的是高貴的內在,低垂的眼眸隱藏不了的是雍容的氣度。
她非慈目菩薩,而是莊嚴羅漢。
安惟松。
當年的北地戰神,遷王府於戰場最前線,在位二十三年,親征戰場一十二次,無一敗績,斬敵無數。曾一退雪境蠻族至極域天山,多年不敢再犯。
可她四十歲時,正值壯年,卻將安南王府移交自己的女兒,也就是安勍的母親安戚芳。自己遁入空門,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一呆便是三十年。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她在鼎盛時期選擇急流勇退,她沒有一句解釋,也沒有任何人敢詢問她。
安惟松微微抬眸。
往昔夢影,再憶經年。
她目光無喜無悲,無笑無淚,彷彿透過眾生,看向曾經的雪山戰場,看向曾經的刀光劍影。
“恭迎老夫人。”
安惟松輕輕點頭,未開一語。清風邁步,直過庭院。
安戚芳緊跟老夫人,眾人隨在她身後。
宴席精美絕倫,卻不見一絲葷腥,全是素齋。安惟松端坐正座。
“開席吧。”
安戚芳恭敬道:“是。”
沒有秦箏絲竹,沒有歌姬伴舞,整個庭院靜悄悄。家眷們按身份尊卑從安惟松兩手邊向下排。
孫兒一輩中,安勍坐在最前面。
平日裡他喜歡簡單裝束,可今天日子特殊,他不敢怠慢。今日安勍可謂盛裝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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