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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跟隨部隊走南闖北、南征北戰這麼一個歷程。
為彭德懷拍案而起
廬山會議上,在彭德懷遭到猛烈批判的時候,常務副總參謀長鄧華站了出來:“同志,請不要誣陷好人,彭老總根本就不懂外語,怎麼會與外國人串通?事情很簡單,他和蘇聯人說了什麼,翻譯可以作證!”
記者:1959年,廬山會議打出一個“彭黃張周”集團,還有一個軍事俱樂部“鄧洪萬鍾”,都是彭德懷軍事俱樂部的成員。鄧華將軍被劃到了彭總那一邊,並因此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撤銷軍內所有職務。他為彭總打抱不平,平時他同彭總的關係怎麼樣? txt小說上傳分享
烈烈軍魂…採訪鄧華的家人(6)
鄧穗:彭總當志願軍總司令員的時候,我父親是副司令員,他很欣賞我父親的作戰才能。彭總脾氣很大,誰都罵,就是沒有罵過我父親。父親作戰很細,所以彭德懷說鄧華是個好幫手。
廬山會議後,1960年我們被髮配到四川,1963年彭總到成都,任三線建設副總指揮,實際也是閒職。彭總去理髮,理髮員對他講,聽說鄧華也在這裡,彭總就想去看我父親。走到我們家的樓門前,彭總就在門口來回踱步,最後沒有進來就走了。可以想象彭總的心情啊,他既想見我父親,又怕再連累他。
粉碎“四人幫”以後,我父親在醫院,彭總的夫人去看他,就拿了一個鍍金的煙盒。那是我父親訪問南斯拉夫時人家送給他的一個煙盒,我父親把它送給彭總作紀念。彭總落難的過程中,這個煙盒還一直留著,最後還寫了一個條,說:“這是鄧華同志送給我的。”彭總的夫人拿著這個煙盒看我父親,專門講這個事,說彭總讓我見到你再給你,當時我父親很感慨。
記者:就因為和彭總的關係,“*”中*進一步排擠打擊他,他被下放到四川,又分管自己特別不熟悉的工作,他怎樣對待這種不公正的待遇?
鄧穗:當時我父親是瀋陽軍區司令,被撤了職。後來*在軍委會上講,鄧華這個人我反覆考慮,留在軍隊上我不放心,要把他開除軍籍,分配到地方。當時*是書記處書記,說你到四川吧,四川是個大省,到四川當副省長。
他原來是搞軍事的,打仗幾十年,對軍事很熟。到四川讓他分管農業機械,實際上是給他一個閒職,讓他休息就行了。但是他又從頭學農業機械。我記得很清楚,他學著看拖拉機制造、柴油發動機製造等方面的書,認真地學習這些農業機械知識。有時候帶著我一塊兒下鄉,小四輪啊,小拖拉機啊,他自己也去試一試,並沒有覺得自己蒙冤就怎麼樣了。四川農機廠的技術員、工人,只要一說到他,覺得他確實是為四川的農機事業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李玉芝:他那時經常說“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這是其一;第二,我是為革命,雖然受到一些不公平的處理,但是我仍然為人民做工作。雖然他不在軍隊了,對毛主席還是忠心耿耿。
記者:鄧將軍對軍隊有種特殊感情,對嗎?
鄧英:我父親一輩子都跟著軍隊打仗,所以跟軍隊的感情很深厚。受彭德懷案件的牽連後,他也感到冤屈,明明自己為黨為革命,從來不考慮自己的生死,卻落得這麼個結局。離開軍隊了,他就把他所有的軍裝都染成黑色的了,包括上衣、褲子、帽子全部都染成黑色的。將校服那種,沒法染,他就全都裝到那個包裹裡,放在箱子底下,不願意再翻出來。
雖然黃軍裝染了黑顏色,或者染了深藍色,但從他那個角度可能還有另外的意思在裡面:軍裝雖然染成黑色的,但它還是軍裝,我還是要穿它。對軍隊那種割捨不下的感情,我覺得還是一直存在於他內心裡的。
記者:後來他終於又回到了軍隊的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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