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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劭王爺,還留了話,說是改日再來找您敘舊。小的為您從新整理了間上房,加了碳爐,姑娘要是還有吩咐,儘管說便是。”
我點了點頭,撫了撫犯著嘀咕的肚子:“替我多溫些酒,弄些菜端房裡來,天寒呢。”
“是是,小的這就讓人去準備。”
微笑謝過後,我便隨著小二去原來的屋子整理了下東西,去了新的上房。果真是清爽乾淨,一進門就暖暖的,好象家的味道。
“你這一回京,還真是勞師動眾,滿城風雨。”少清自在的入座,好似在他家般的愜意,完全不把我的不滿放在眼裡。
“呵,來回千里,勞師動眾一番也該。不如怡妃,生生立著不動,一人凝淚,就惹得天下撕吼。”我整理著衣裳,話也是隨口而出的。
“我怎麼覺著有些酸。”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句話,從前怎麼就沒見把我的事那麼上心的。
我拋下一堆衣物,沒心思打理,晨姨的事又湧上心口了。倒了杯茶,一口猛灌下,才算定了些心神:“彼此彼此。”
沒待我回神,少清突然起身,環顧著屋子,丟擲莫名的要求:“我想喝櫻桃酒。”
“都過季了,上回釀的都喝完了。”我沒經思考的答道,轉念才覺不對:“你喝過櫻桃酒?”
“是啊,賞我喝的人說,那叫默酒,是一個女子親釀的。呵,那酒入喉的味跟入心一樣,甘酸。”他支著頭,斜眉冷瞧著我,鼻間哼出的音像是終於把憋在心頭良久的話給說開了。
那本就是我胡亂配的酒,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師兄們全當真了。在我看來,不過只是一罈凡酒罷了,送誰都一樣,沒料過會這麼巧合:“你認識劭王?”
“打小一塊長大的。”他盤錯著雙手,挑高眉梢,望著我的眼神愈漸糾結:“瀟叔曾說,你在酒莊從不釀酒,因為你的酒只能釀給最愛的人喝。我翻遍你的嫁妝,還有中秋時大師兄送來的酒,都沒有默酒。可我,居然在劭王府嚐到了。”
“那又怎樣?只是瀟叔的一句話玩笑話罷了。”
“默靜,天下間當真有你在乎的事嗎?”他忽然起身,與我捱得極近,一切就像從前一樣的順其自然,眉心糾得死緊,困惑的問著,好似這問題捆饒了他良久。
“曾經有,而且很多,現在全沒了。”
我的話讓他頓怒,握緊的雙拳連關節都開始泛白。正凝重的氣氛,幸被小二及時送酒前來給趕去了。
“對了,你怎麼會去皇宮?”我扯開話題,狀似不經意的問,暗想著以少清的人脈興許能替我探來些訊息。
“為了霜降時怡妃的生辰宴,皇上讓我去幫忙瞧瞧,好搏怡妃一笑。”
“怡妃的生辰是霜降日!”我大驚,手中的酒險些落地,音調不自覺的上揚。惹得少清滿臉困惑不解的望向我,輕問著:“怎麼了?”我搖了搖頭,沒說太多。
心裡頓時覺得好涼,是我念及太多,自信太多了吧。少清於我,興許只是覺得酒逢知音,縱是沒有夫妻情分,好歹也能做個朋友,偏是我自做多情的想了太多。他會為怡妃出資辦生辰宴,卻不記得我是哪日生的,多可悲。
“喂。”想得正深,他懶懶的喚了我聲,續而躊躇了半晌問道:“你說……怎樣才算真正的在乎一個人?”
這話把我難住了,怎樣才算?頓覺,一直以為我曾經對少清就算,現在想來那也不過只是因為妥協才應醞而生的伎倆。在乎,即是愛吧,我呆怔著,悠悠低喃:“一個男人不求回報默默守護了一個女人幾十年,算是在乎吧?瀟叔說,不管相隔多遠,即便陰陽或是天地,他都能記著晨姨的模樣,因為那一顰一笑已刻心端,在乎,呵,便是如此吧。”
我徑自緬懷著,少清皺眉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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