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二亮尷尬地撓撓頭說:“弄出動靜了,你沒聽見。你這麼快就到現場了?”
我驚魂稍定,喘口氣說:“我正好在附近辦事,就先趕來了。這現場可夠慘烈的。”
二亮探頭往裡張望,也倒吸了口氣,說:“這下手可夠狠的。”
有人在場,我的膽氣頓時壯了許多,徑直走進現場。我驗過屍體,又一一提取了物理證據,整理完畢後,沈恕才出現,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並不被眼前的命案困擾。
他見我埋頭工作,就主動搭話說:“市政府的會開起來就沒完沒了,脫不開身。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我用眼角的餘光乜了他一眼,說:“女屍,頭被割掉,頭皮被剝去一半,看樣子是想把整個頭皮剝下來,中途出了岔子,所以沒能完成。”
沈恕才有些驚詫地問:“手段這麼殘忍?死者身份查明瞭沒有?”
我搖搖頭說:“除去身上的衣服,未發現死者的個人物品,不過這幾件衣服的材質都很好,而且都是國際一線品牌,死者的經濟條件應該很優裕,查證其身份應該不會太困難。”
“死者年紀在二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約六十公斤。屍體頸部肌肉明顯收縮,創緣面板內卷,現場有大量噴濺血跡,此外身上未發現其他致命傷痕,所以判斷死者是在生前被斬首的。根據屍體僵硬程度和屍斑的狀態,可確認作案時間在十二小時內,應該是在昨天午夜前後。現場留有兇器,是屠宰專用的剝皮刀,做工精良,刀身沉重而鋒利,刀刃與死者頸部割痕吻合。此外,還在現場發現一些物品,應該是兇手留下來的,只是這些物品非常奇怪,不知道它們做何用途。”
沈恕瞄了瞄已經被分門別類封好的證物袋,說:“讓我過過目。”
我逐一展示給他,說:“這個編織袋,原來在這裡。”我指一指女屍旁邊的位置,“在袋子裡找到許多根頭髮,和女屍頭顱上的毛髮完全一致,所以女屍應該是被裝在編織袋裡運到這裡來的。袋子上沒有血跡,這也佐證了死者在被裝進袋子時沒有外傷。這種編織袋在市面上很常見,非常結實,完全能夠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奇怪的是這些東西。”我又開啟一個證物袋,“有煤油爐、小鐵鍋、鵝卵石、一袋細沙子、礦泉水,還有一袋化學制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些東西出現在命案現場,透著稀奇古怪。”
沈恕皺起眉頭說:“又是一起棘手的案子。”
真正的刑警往往有個通病——見獵心喜,越是奇案、大案、要案,越是令他們熱血沸騰、鬥志昂揚,我相信沈恕此時也已經全身心地進入了戰鬥狀態。
我說:“地面的腳印很雜亂,而且都不完整,沒有提取價值。不過我在地面上發現了幾根女性的頭髮,根據長度、色澤和粗細判斷,不屬於死者,不排除是兇手留下的。”
沈恕不置可否,只點點頭。他的目光落在牆面的《好了歌》上,說:“這是兇手的大作,還是早就在那裡?”
我答不上來,背後卻有人接話說:“是早就在那裡的。這間房原來是辦公室,因為搬遷導致有的老師對社會不滿,就在牆上塗了那些怪話。”
說話的是管彪,這個脖子上戴金鍊子、手腕上纏紅線的包工頭,似乎在回答沈恕的問題,卻斜稜著眼瞅我。
看樣子沈恕上樓前已經見過管彪,知道他的身份,於是問道:“你上一次到這個房間是什麼時候?”
管彪說:“三天前,接了這個活兒後,我把樓上樓下都看了一圈。那時候這間房子是空的,可沒有死人。”
我心想這真是廢話,如果三天前就發現死屍,也不會留到現在了。心裡正轉著念頭,忽然門外傳來吵鬧聲,有人在嚷嚷著說:“命案現場怎麼了?我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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